“不敢!”慕容索一字一腔道,几乎费劲了周身气力。
“既是不敢,此天理不容,狂妄之恶徒,人人得而诛之,你慕容索怂恿一众流痞,堵在门前,势要为其喊冤报仇,是何居心?”
李君羡威慑之言,比一众金吾卫手中的刀枪剑戟还要直扎慕容索心头,片刻,便将其嚣张气焰掐灭,只见他颤颤巍巍道:“我……我也是无意间结识这恶贼,并……并不知晓其之前所犯累累罪行。”
“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如今皇甫恶贼已死,又去何处查证呢?”
“真不知晓,李将军信我,信我啊!”慕容索几将哭噎出声,紧紧拽住李君羡袍袖。
却见李君羡一把甩开,抬手指向方式院门:“信与不信,已无关重要,如今皇甫恶贼又于大安坊杀害方氏一家四口,手段残忍,为本将当场击杀。如今本将要依律法,随大理寺卿回去受审,你若还要为其伸冤,大可前去大理寺递送状纸。”
“不敢,不敢!”慕容索磕头如捣蒜,哭噎道,“皇甫恶贼所犯罪行,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诛之,李将军此举是为民除害!”
话音刚落,但见一飞马疾驰冲入坊内,嘶鸣之中,一张漆黑如夜的面庞映入眼帘,只见他勒马急停,左手持牌,右手持旗,厉声喝道:“大安坊众金吾卫听令:金吾卫大将军有令,两刻之内,齐聚明德门,沿坊街逐步巡查,凡有闻锣声游离坊外者,就地格杀!”
认清了令牌与令旗,以及奔马上来年的金吾卫佽飞刘仁实,几位翊卫当即接令,也不顾一众跪伏央求的流痞,与大理寺卿打个招呼,便匆匆向明德门聚拢而去。
两刻之内,由大安坊步行赶回昌乐坊是无有可能了,而且号令一下,各坊有坊主约束坊内居民,慕容索与一众流痞无有通行鱼符,自是在劫难逃,忙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摇曳不止:“还请李将军伸以援手,搭救我等!”
哭噎之中,一众流痞才反应过来,匍匐近前,声泪俱下,随着慕容索语无伦次的声音,哭噎乞求:“我等愿归崇贤坊门下,从此约束恶习,痛改前非……”
却见李君羡连连退却:“本将此刻亦是戴罪之身,如何搭救尔等?”
众人闻声之啼,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断向李君羡靠拢,拉扯他腿上袍衫,语无伦次,乞求不止。直到快将李君羡推搡进方氏家门,几个大理寺司直唯恐有失,当即挥帮将众人打将出去。
见状,那慕容索猛地一个扑身,圆润的身材在地上掀起一团气浪,拜道在李君羡脚下,抬头企望道:“皇甫林川并非李将军所杀,我率众人来此,亦是有人通风报信,要我鸣冤,栽赃嫁祸于李将军,好让大理寺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