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的什么办法吧,也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吧,周汉民总算是刚刚归顺自己,这家伙说起来也是能够执掌一方的将才!
他要死了……有人能代替他执掌连营堂口吗?
应该没有。
所以,周汉民不能死,这个视频不能发。
反正,只要视频在手里,周汉民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在李听澜手下办事。
原因很简单:幼稚的、难以克服的人性啊!
……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很扯的:
第一,周汉民当然是在受胁迫的情况下,万般无奈,不得不说的那番话;
第二,徐天锤也知道周汉民是受胁迫才说的那些;
第三,全天下都知道周汉民是被迫的。
可是,那又怎样?
徐天锤绝对不会再用周汉民!
这个道理就类似于……一个工人,录了二十分钟的视频,大骂董事长,视频上,高密度、高强度、超恶心、极低俗的连连问候董事长的祖宗十八代,并且XX、&&、**、生…..殖……器官、难以启齿的动作满天飞……即便董事长知道你是被胁迫的,可他还会用你吗?
这无关乎忠诚与否,而在于“人内心深处脆弱的尊严”。
推想一下,其他长老还能用周汉民吗?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有个词,叫惺惺相惜。
所以,除了始作俑者李听澜这,天大地大,周汉民其实已经无处可去。
……
想了想,李听澜还是有点担心周汉民出事,于是他给闫乔山打了电话。
“你在金田坐镇吧!我去连营,看看周汉民。”他说。
“我跟您一起去!金田没什么好坐镇的,一切都在正轨上,倒是连营那边,刚抓到手,我们得多点小心。”
“行!你开车来接上我,马上出发。”
“好!”
……
连营市第二医院。
病房区很安静。
周汉民到底还是有势力的,他住一个大大的单间病房,设施非常完善、先进,唤一声“小爱同学”,屋里的灯光都在变幻,像在迪厅。
只不过,他现在脸色苍白的样子,看起来比下午那会儿还要虚弱许多。
李听澜仔细查探,并无异样,于是他知道,只是差了一口气啊!
下午,提着气,周汉民受了重创,就还好;
现在,松了气,即便受到最好的照顾,这家伙也是萎靡不振。
“手术成功吧?”李听澜随手拿起桌上的病例翻了翻。
“我还没有知觉。”周汉民说。
闫乔山同情的看他一眼:“那是麻药劲儿还没过。过劲儿就开始疼了。”
李听澜微愣,啪的一声病例砸在闫乔山头上:“你可真他X会安慰人!”
“诶诶头儿,我错了!我错了!”闫乔山龇牙咧嘴。
“堂里的兄弟怎么着呢?”李听澜看看周汉民。
“还能怎么样,人心惶惶。”
“明天早上,召集大家,把事情说清楚吧!”
“你想让我怎么做?”
李听澜笑了,叹口气:“今天这种情况,你也看到了,闫乔山用你的命做威胁,不顶用。我的办法,也许是唯一的办法。所以,就让它翻篇行不行?”
“翻篇?”周汉民第一次多了些活人的生气,“割了我,然后让我翻篇?”
“那能怎么样嘛!”李听澜挠挠头,“事到如今你也清楚吧,拍了那个视频,除了我这,你无处可去。”
“你……”周汉民双目圆睁,死死盯着李听澜,然后……泄气般长叹一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事实。
他的前途,已经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