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天生的。”他不耐烦地去伸手拿另一根浴巾。还没有够到,就被一个力量撞得差点摔倒。
“真的么,好厉害。”燕若一把从后面抱住他,任他怎么甩也甩不掉,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了一般,撕都撕不开。
“你放开。”他扯着她的手,艰难地往门外移动。
“是不是沐浴露的香味啊,改天弄成香水喷喷。”
“那你直接喷沐浴露吧。”
“你不是说你是天生的么,那就是皮儿香咯?让我剥一层。”
这个女人耍酒疯的方式真是重口味。
“你以为你剥虾呢,让开。”
人高果然重心不稳,他刚一说完,就被她一带跌入了大床上。
燕若顺势就这样压在了他的身上,红扑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
这一刻,时间都静止了一般,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怎么办,我好犹豫。”这时,她的语气竟有点浅浅的悲伤。
“犹豫什么?”此时罗迦特也不急着把她从自己身上弄走。
“犹豫到底该不该走。”
“想走就走吧,我允许了。”他沉默片刻,最终说道。
“但是我又不想走了。”
“为什么?”
“因为这里又好多好吃的。”
罗迦特瞬间黑脸。
原来刚刚那悲伤的情绪是在感叹自己以后没甜品吃了。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罗迦特似乎对这个理由不太满意,将她一把推向旁边,然后起身。
却被她又是一把拉住,重新跌倒在床上。
在跌落的时候,罗迦特条件反射地用手撑住床面,一条长腿稳稳地踩住地毯,另一条腿跪在床沿。
这次换了个位置,但同样很……尴尬。
“现在燕若要剥虾。”她一边闭着眼睛,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话音刚落就开始扯罗迦特的衣服。
她究竟是在梦游还是耍酒疯。
“你放手。”还好他这个时候没有来得及想什么规章制度,不然就得一声令下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陛下。”缇娜和修管家打开门便看到了一副场景。
两人皆在床上,罗迦特弯着腰,而燕若在他下面,他衣衫凌乱,一把抓住燕若撕扯他衣服的手,而燕若的衣裙掀到了腿根……这场面。
“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陛下,臣待会再来。”
“站住!”两人消失的速度极快,房间里又留下他独自和这个耍酒疯的女人抗争。
“王兄啊,你明明在,为什么修管家要骗我……说……你不在……啊”费尔南推开门,后半句话说得含含糊糊,皆是被眼前这一幕惊讶到了。
“还说我呢,禁欲这么多年还是忍不住了哇。”费尔南装腔作势地捂着脸偷笑。
“住嘴!”
“是!”费尔南被罗迦特一吼,吓得身体僵直,站成标准的军姿。
罗迦特有些生气,干脆脱下了被燕若抓得死死的衣服,然后下床。
“你来对付她,我走了。”说完便拉开门出去了。
“这个……我怎么弄啊,人家一个女孩子哎。”费尔南将一只手捂住双眼,然后卸开一条缝,慢慢靠近。他正嘀咕着,却又听见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鉴于你爱逛夜场的习性,我还是跟你一起吧。”于是费尔南便看见罗迦特随意地穿了一件休闲体恤走了进来,神情严肃。
“我虽然爱逛夜场但是心灵绝对纯洁啊。”费尔南十分无语地解释道,可是似乎早就被人家贴了标签。
“陛下,您找我?”这时,一位穿着黑色衣裙,腰间围着一根白色围裙的女人恭敬地站在门口,低语道。她的眼角有些许皱纹,比起冬日宫里年轻漂亮的女孩,这个女人就显得有些太过阴沉。她的衣裙的纽扣一直扣到了尽头,将半个脖子捂得严严实实,保守严谨的穿着让她看起来严肃无比。
“朱莉叶,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听到罗迦特的吩咐,朱莉叶眼光迅速地扫了一眼凌乱的床,那里正躺着一个迷迷糊糊的人类少女。顿时,朱莉叶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好的陛下。”没有多余的语言和动作,毕恭毕敬,且脚步不急不缓,动作娴熟地将她扶起,然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