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看到李天下的身影出现在了王廷大殿,土商激动的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土商没用,请城主责罚!”
那铁骨铮铮的汉子,眼泪不争气的流淌。
李天下闪身来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说的将他扶了起来。
“不用自责,这一战你们地脉司,地影门的损失才是最大的,你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扶着土商的双臂,便能清晰的感觉到土商的气息低靡,于是拉着他走到一旁的座椅,招呼着大家一同坐了下来。
“再跟我说一遍吧,这些日子你都发生了什么。”
“我被水圣劫走了。。。”
土商直截了当的交代出了罪魁祸首。
“果然还是他,不过他怎么。。。”
李天下声音低沉,同时心底又有着新的疑惑。
“是我们的魂甲。”
土商知道李天下的意思,于是便将后来的事情一一道出。
那一日,他自城中土遁而出,前往战盟,同样在大约百公里的位置,被人拦了下来。
不过按他的说法,最初将他拦下来的那个人并不是肖玉赫,他先是被一阵剧毒迷晕,醒来之后才发现已经被禁锢在了一个隐蔽的密室之中。
又隔了三日,肖玉赫才出现在密室之中,要他说出魂甲的秘密。
然而土商自是誓死不从,肖玉赫也找不到破解的办法,土商也就因此遭受了许多非人的折磨。
这个过程中土商没有忘记天下城的困境,曾不止一次的苦苦哀求肖玉赫出手援助。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土商绝望的知道了肖玉赫才是这一切背后的谋划者。
后来他也不知道为何,稀里糊涂的被肖玉赫放了回来,临走还教给了他一副红甲和一枚玉简。
“这是乎查术的魂甲,请城主收敛。”
土商又一次跪在了李天下的座椅旁边,双手托着那套红色的魂甲。
李天下的手在魂甲上轻轻拂过,他能感受到魂甲中那依旧雄浑的灵魂力量,还有一些残存的气息,那是用人动用过的痕迹。
肖玉赫肯定是不知道魂甲的融合,需要甲内灵魂的接纳,或者是由将印的授予才能完成,所以土商才能因此留有一命。
“死亡和失去是我们一直都需要面对的事情,而秉承他们的意志,才是我们最好的祭奠,佑京,将乎查术的魂甲和小白、掩春的放在一起吧。”
李天下托起魂甲,转交给了神田佑京。
这就是当初他决定将魂甲的储备陈列放在英灵殿的原因,因为在他看来,先辈和逝者的意志要远远大于这套魂甲所能带来的力量。
如果都如吕白几人一样,临死前将自己的灵魂和毕生所学都融入了魂甲之中,那么魂甲将会越来越强大,也就必须要意志坚定的人才能继承继承。
放在英灵殿,就是要每个继承者能时刻牢记先辈英灵的无悔奉献,谨记自己身负的使命。
完成了魂甲的托付,土商又取出了一枚玉简托在了手心中。
李天下拿过玉简,顿了顿,神识便探入了玉简之中。
一段影像蓦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许久之后,他的意识从玉简中退了出来,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阴霾之中,双眼死死的盯着地面,握着玉简的那支手臂不住的颤抖。
众人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只感觉到空气压抑,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自己看吧。”
李天下缓缓举起手中的玉简,递到了希言的面前。
很快,希言的身上也覆盖上了如出一辙的阴霾。
“今天暂且到这里,红菱你去准备一份十年的俸禄和疗养用的所有丹药给土商送到地脉司,然后大家先回去忙各司的事务吧。”
“知礼你留一下。”
众人心知定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也不再逗留,纷纷告退。
而知礼在看过玉简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怎么,怎么可能是小鸳。。。”
大殿里三人沉默不语。
肖玉赫让土商带回来的玉简,记载了那个眉知鸳与他密谋的夜晚。
于李天下,眉知鸳是他曾经生死与共,视如妹妹,在那段惶恐的岁月里的心灵寄托。
于希言,是她唯一的传人,寄予了深厚的期望,未来会如她一般成为宗门最强大的守护者。
于知礼,是他心之所系,是众里难寻的知音,是一生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