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接到上级通知说武汉突然爆发的疫情发展的甚是严重,需要我院派人支援。
我看你就很合适,你在家没啥负担,也没成家,闲着也是闲着。
阿江激动的说着:感谢医院这么抬举我,肯给我一个建功立业为国奉献的机会,您放心我这就报名,铁定去。
什么时候报道?主任说着: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到医院集合。
阿江给父母说了这个情况,父母说:这都啥时候了,别去,这弄不好要出人命的,你还没结婚呢?
你们医院干吗不让别人去,非得让你去,你才毕业到医院多久啊,发财的时候不想着你,这找死的瘟疫却让你去。听妈的,我们不去,愿谁谁去。
阿江只好从国家层面和生命层面劝说父母说:现在国家有难,八方支援,何况人的生命很宝贵只有一次,这也是医院看得起我,肯给我一个这么好的锻炼机会。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保证每天给你们打个电话报平安。
好!好!都依你!看来你是长大了。俗话说:女大不中留,你是儿大不由娘啊!
母亲一边叨叨着一边给阿江收拾着此行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上午八点阿江准时到医院门口和正从四处赶过来的同事们汇合了,点名的时候有一个名字喊了两三编都没人言语。
主任便匆忙的拿起手机拨通了该人的电话,电话不一会儿接通了,痛苦的回复道:主任!我这两天吃坏肚子有点拉稀,八成是虚脱了,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了。
主任二话不说便挂断了电话,像没事儿人一样不急不慢的说:不用管他了,他临时出了点事故,被车撞了。
众人有的低头小声议论,有的面露寒色,这时车已经到了,众人便只好洒泪别亲人,据说有的人在家里连遗书都提前写好了。
来到疫情前线的目的地让他愕然失措,医疗环境和保障设施都是相当的不全面。
医师们在接触过几个病例以后会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争辩不休,都不好立马就下决定开什么和做不做手术。
只能用一些常规的方法来为感染者治疗。
阿江来到一个病房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经不住安慰的问他:小伙子你病好以后想去哪里?
男孩儿说:我想考上心仪的大学。刚说到这儿的时候一位路过的医生终止了他们的对话。
严厉的说:让他好好休息,不要过多的打扰,让他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战胜病魔。
阿江不再说话,看到一个刚满一周岁的小男孩儿从隔离窗里迎面走来想要一个抱抱,阿江扭头止不住的掩面而泣。
经过大概半个月没日没夜的诊断治疗有的人痊愈了,有的人却是生命从此戛然而止。
这是阿江第一次目睹如此众多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又无能为力。
阿江恐慌过,甚至想过写个请假条离队,很多医师在经过夜以继日的艰难值班后实在扛不住选择换岗回到温馨的家,甚至害怕自己被感染,自己这正年轻的生命,青春还未远去。
最终阿江没有选择换岗,而是更努力的奋斗在疫情的第一线。
因为他的主任的精神深深的打动了他,主任年届五十,据说将近四十岁才要的孩子,这时他的孩子还不满十岁,主任身上的担子更重,每天都是第一个冲在前,不顾自身安危接诊的病人为数最多。
阿江在心里想着主任都能如此,何况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名不见经传的实习医生呢!
主任说过:病毒无情人有情,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能用自己一条命换取千家万户的家庭美满在所不惜。
领队来前线就已经将生日置之度外。
阿江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自身成长的很快,当他站在医院的大门外迎接从四面八方运过来的援助物资隐约感觉到这不仅仅是病毒与人类的战争,而是每一个人心中祈望的美好未来。
阿江沉思半刻便又开始紧张而又繁杂的接诊安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