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功一脚给她踹翻在地,铁锨攻势不减,朝着陆元武一家三口劈过来。
陆元武却不慌不忙,脸色淡定如常,他只将沈雁秋轻轻地往伸手一拨,然后飞快地跃起、出脚,左脚从侧面踢上铁锨的柄,将那柄铁锨狠狠地踢飞出去,“咣”的一声如利剑般插在了墙根的雪堆上。
陆元武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利索,却蕴含着狠辣的力量,他左脚一落地,右脚瞬间腾空,一脚踹中了赵玉功的胸口,将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狠狠地踹了出去。
赵玉功如麻袋一样,砰地飞出去老远,一直撞倒自家屋门才停下来。
赵婆子和赵家几个孩子都惊呆了,哭天喊地地跑过去看他。
赵婆子:“我的儿子啊,你没事吧?老天爷啊,强盗上门杀人啦!这个混蛋媳妇,我们要不起了啊。”
沈二姐气道:“你们快闭嘴吧,要不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能这样?”
沈二姐虽然顾念孩子,可她对赵婆子却恨到骨子里了,自然不会为了平息她的怒火来委屈自己的妹妹和妹夫。
赵婆子还在那里呼天抢地呢,她向来豪横惯了,在家里说一不二,对儿媳妇不是打就是骂,这会儿打不过骂不过,可不就是撒泼放赖了?
赵玉功倒是也没大事儿,至少陆元武用了巧劲,没想要他的命,否则他的胸骨当场就可以碎裂的。
不过这一脚也够他受的,起码要他在炕上躺个两三天,不敢再动手打老婆的。
陆元武收回长腿,依然把小儿子抱得稳稳的,冷冷道:“不长眼的蠢东西,我媳妇儿是你能打的。”
这时候赵家的左邻右舍都跑过来,还有人找了大队干部来,纷纷问怎么回事。
赵婆子哭天抢地的,指责陆元武,“他跑到我们家来就打我和儿子啊,这是坏老婆找的煞星啊,要杀人啊!”
如果来的是沈家兄弟,那赵老婆子这么一控诉,百分百是成立的,赵家庄的大队干部和左邻右舍也会帮她。这也是以前沈大哥带着弟弟来劝赵玉功却无功而返的缘故了,打是不敢打的,容易引发两姓械斗,那样得不偿失。
可这会儿来的是陆元武,他不是沈家舅子,而是沈二姐的妹夫,还是县里火车站站长,是个干部!
他是干部,赵家庄的大队干部就得给面子了,不但不能自己说什么,还得约束村民们不要瞎掺和。
“这是人家亲戚的家事儿,咱们外人不懂内情,还是别掺和。”
有大队干部发话,村民们自然就不好插手了。
赵老婆子见状,一下子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大队干部和邻居们居然不帮衬她!
那她怎么是陆元武一个练家子的对手?
她只要嚎啕大哭了。
可惜,哭也没用。
沈雁秋:“这个坏老婆子太恶毒了,我怀疑她想蓄意杀人,还是报警把她抓去好好审问审问,免得她以后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坏事就晚了。”
陆元武微微颔首,扭头对大队干部道:“你们村民兵队长是哪位?”
一个三十来岁的退伍军人走出来,声音洪亮,向着陆元武行了一个军礼,非常激动地喊道:“我!”
陆元武朝着他点点头,和他互通了转业前的部队番号以及兵种,淡淡道:“我陪着媳妇来连襟家串门,这婆子躲在墙后面冲出来就打,我怀疑她被特务收买意图谋杀干部,你们要严加审问。”
虽然觉得不可能,可民兵队长还是激动地应承了,立刻就去把赵婆子给拎起来。
赵婆子一边大喊着,一边猛蹦跶,“不是啊,不是啊,我是赵玉功的娘,沈雁芳的婆婆啊。”
陆元武冷冷道:“你说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