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教授,您的咖啡。”伙伴非常及时的递过来打包好的饮料,并用眼神催促我快走。
从伙伴的表情里我已经预料到了,那个女人一定是正向我走来。
我飞快的推开店门,朝学校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鬼使神差的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远远的站在咖啡店门口凝视着我,而后像只迷路的什么小动物一样迷茫的蹲了下来,不知所措。
所以,是因为她记得我吗?
果然被缠上了...
“看..看不懂...“梁栋的头歪了快90度了,盯着面前白色的全luo女雕塑,看着看着竟然不自觉的脸红起来,所以说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做这么细腻的luo女啊。
“你的考试是高分通过的,真了不起。”不远处正在盯着画作的韩教授虽然漫不经心的说话,但口气确是充满赞美的。
“您过奖了。”景落跟在他身边。
“你们用的书应该是夏教授的吧。”
“是的,是他那本建筑书...“
“哈,总有人说他那本是神棍书,可以称之为周公解梦见建筑。”
“那是大家不爽补考的吐槽罢了,夏教授的成就也是非常高的。”
“那倒是,不过夏先生已经基本隐遁了,活得太久太厌倦,对于我们学术界的研究探讨没有丝毫兴趣,真是可惜啊!”
“叔叔您后来还见过那个咖啡店的女人了吗?”景落忍不住打断了因为怀念而显得很遗憾的韩教授,还是岔开话题回到正事上吧。
“其实我之前见过她好几次,她住在我对面的那栋楼上。”
“啊?!”景落忍不住惊呼起来。
没错,那时候我还在那个冰冷的北方城市里租住,因为没打算在那里停留很久,所以也没有买房的打算。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选择了一幢还可以的房子,虽然不在高档小区里,但却是封闭的管理,所以每天小区都呈现一种熟悉的安静感,没有陌生人,没有人群,每个人的气场都很强,但彼此从来不交融。
虽然对面小区的仅有一墙一街之隔,但那个廉价的开放式地盘每天都热闹非凡。小贩的菜摊可以摆进小区,居民房的玻璃上挂出了美容的招牌,从本地的老人到年轻的小混混,鱼龙混杂,应有尽有。
那个女人就在对面的楼上,年轻美好,却热衷穿不合适的皮草豹纹,把头发染成金黄色,就算冬天仍然露出修长白皙的两条腿,踩着红色的高跟鞋,昼伏夜出,总是快步穿行。
她就像散发着甜香味道的夏威夷果仁。
深夜失眠,我会趴在阳台上对着冷风抽烟,她的房间如果有光,那一定不是自己在家。
有时候会不经意瞥见男人暴力伤害她后,她还会把脸放进他带着她血液的手掌心,只需要把现金摔在她脸上就可以为所欲为.
事实上,这些事也和我无关,我已经开始厌倦这座城市了。
当形色的男人们睡着后,她也会披着大衣独自站在窗台上,像是试图拨手机号码给谁,但按时间来算,应该还没拨出去便迅速挂掉.捏了半天手机又会重复如此。最终只能看见漆黑的楼层里,她的手机像冬天里的萤火虫一样,孱弱微亮,忽明忽灭。
和我的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