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既然这万里江山已在胸中,本座又何须那等庸俗之物附庸风雅?”国主哈哈一笑,豪气干云地说。
国主大人叫我前来,可是为了林宇的事。”上官毅开门见山地道。
不愧是行伍中人,性情直爽,本座喜欢。”国主爽朗地笑了起来,不置可否地道。
没错,我让你来,的确是要和你好好地说说林宇的事情,这个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调动驻守南华机场的卫队屠灭一方豪门,竟然没事先通知我一声,连一条短信都没发给我,真是太不像话了!还有他那些兵,竟然要用血书威胁我,扬言要为了他不惜发动兵变,真是太没大没小了!”
国主有一句没一句地骂道,但却不像一国之主在因为麾下将士的不臣之举怒火万丈,倒像是一个父亲在数落自己老是惹是生非的孩子。
在国主大人看来,林宇此举,非但无罪,反而有功。”上官毅不假思索地道。
何以见得?”国主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问。
其一,若国主真对其所作所为震怒,方才在厅堂之上,便会立即宣布解除他的兵权,派出乾坤龙卫,将其押送回京,但你却如同一个看客一般,任凭元老们争吵,却一言不发,一直保持着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所以想必从一开始,你的心中便早已有了答案,其二,林宇所做的,正是你心中所想之事,其二,西方诸国在UN上大放厥词,无非是想借大夏庙堂之手,诛杀这位令他们胆寒的战尊,以削弱我大夏之军力,以国主大人之深谋远虑,不可能看不出他们的借刀杀人之举,若因此惩办林宇,岂不是正中洋大人的下怀,其三,林宇所做,正是国主大人心中之所想。”上官毅干净利落地说,浓黑的眉毛轻轻扬起,若有所思地看着国主。
只是我不明白,自古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自古为君者,最忌讳的就是骄兵悍将拥兵自重,不听调遣,扬言兵变,威胁主上,更是大逆不道,对于北境将士写下血书,扬言要杀到京师之事,你就一点也不动怒吗?”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我之天下,北境将士皆是忠义耿直,血气冲天之猛士,有此将士,实乃我大夏之幸,百姓之福,我何怒之有也?若是一众兵者不辨是非,愚忠于庸主,只为自己富贵荣华而充当暴政之帮凶,那才是苍生之祸,若只为一己之权威,而对保家卫国的将士横加猜疑,甚至麾下屠刀,那么本座与封建时代的庸主暴君何异?太祖立国之时曾言,天下为公,为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之王朝,国主之位能者居之,庙堂之上者,非高高在上之尊者也,乃天下百姓之公仆,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乡野村夫,皆生而平等,禁绝一切特权,并限制豪门大族的发展,防止其势力渗入权坛,将大夏改天换日,让百姓不再受其欺压,但是这数十年来,不少豪门大族借着世祖改制之东风,野蛮式的崛起,并与权坛中不法之人相勾结,将其触角渗入庙堂的各个角落,不但横行不法,还妄图干预国家大政,如果任由他们如此下去,大夏必然国将不国。”国主目光灼灼地看着上官毅,语重心长地说。
所以国主才有意地放林宇回江南省,目的就是要借他这把利剑斩除那些为非作歹,横行不法的豪门大户?”上官毅会意地说,沉静的眼眸里猛然绽放出一抹烈火般的亮光。
没错,江南省地处东南沿海,为大夏经济发达之所在,其间豪门富户错综复杂,单单天城四大家族的势力,就已经能够左右整个城市的庙堂的动向,乃至影响到省城权坛,江南省的经济大部已被他们所掌控,再这么下去,他们很可能会影响到江南省庙堂的升降,甚至朝局的动向,必须得将他们的势力剪除,但是,他们财大势大,在江南庙堂,江湖,商界的势力皆盘根错节,所犯下的不法之事又极其隐秘,刑部、大理寺等皆难以掌握其罪证,若要通过正当手段将他们绳之以法,还需费上一些时日,耗费不小的工夫,而那段时间,他们的势力会滚雪球似的越做越大,越发的尾大不去,难以根除,所以,必须得用雷霆手段,将他们一举灭之!”国主掷地有声地道,目光深远地望着悬挂在墙上的水墨山水画卷,文静儒雅的脸上竟显露出了一抹少有的杀机。
这一下子!
周围所有人,听到了人林宇的话,无不停止了手上动作,将目光看向了林宇。
这一刻!
在场的所有人,就好像是看傻子般,盯着林宇。
这家伙居然,还敢这么嘴硬?不知天高地厚?
你是谁?
你看看你身上那衣服,就跟个乞丐一样,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恐怕这小子是真的吓傻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此刻的唯一想法。
“好!好!好!”
“真是有种!”
“那我倒想知道,你个垃圾是谁,敢用这种口气跟我李云说话!”
“给劳资打!”
李云无法压抑内心怒火,狰狞着咆哮一声,便命令一群人,将林宇围了起来。
仿佛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林宇,死无葬身之地!
在李云眼里,林宇就是一个覆手可灭的小角色。
哪怕他杀了林宇,凭着他李家的背景,也绝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他实在无法想象,在这魔都市区里,居然还有这种不长眼的废物东西!
连他李云都敢招惹!
这一刻!
李云心中,已然是诞生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