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素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控诉，看着他没完没了的唠唠叨叨，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

齐天宇大骂一通，才慢慢消停下来，还忍不住嘀嘀咕咕：“哎呦，累死我了，把我的形象都毁了。”

王素素眼神直直地望着他，不肯放过他眼里任何变化地开口道：“玩够了？玩够了就告诉我吧，你有我哥消息了吗？”

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都太熟悉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为人平和好说话，可对于真正想知道想得到的东西，从来不放弃。这是商人的家族遗传。

就像齐天宇想尽办法一再用哄，用诱惑让王素素离开，去他家。可决口不回答王素素关于她哥哥的问话。而王素素一再询问哥哥的消息，却从未答应下山。两人都倔强的很，一直未放弃自己的追问，偏偏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的剑拔弩张。

齐天宇嘴用力一瘪。

“别想着转移话题。你知道，我非常想知道的。”王素素手轻轻指了一下。

这个动作很常见却不文明，作为大家千金的王素素很少做。所以齐天宇知道，他蒙不过去了。

齐天宇叹口气，一脸无奈，眼里却又满是宠腻地说：“哎，我就拿你没办法，从来都是。哎。”

王素素：“……”大哥，我心急如焚，你能不能不玩了啊！

“我不知道。”齐天宇像泄了气的皮球，眉眼都耷拉下去，不敢直视王素素。

过了许久，久到齐天宇觉得自己都是木头人了，忽然觉得对面不对劲，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去，嚯，吓了一跳！

王素素正低着头，两行清泪无声地从她圆圆的脸蛋上滚落下来，即使她不住地用手帕擦拭脸颊，依然止不住有不少泪滴砸到地上，在土里激出两个水泡。明明心痛欲绝，却偏偏咬着下唇不发一声。弱柳扶风的身子支撑着咬着牙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禁不住心疼。

齐天宇试图去拉王素素，无奈她贴墙站着，自己够不到！当下只好用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好生哄道：“素素不哭，不哭不哭，好好的，你哭什么呀！”

王素素剜了他一眼：“你说实话，我哥我弟他俩是不是已经，已经，哇——”忍不住，哭出了声来，又赶紧用手帕堵住嘴，只听见小小的呜呜声。瘦弱的身子一耸一耸的，格外可怜。

“没有，没有！”

“那是还活着？”王素素立马拿眼望去。

“没有，啊，不是，是不知道！没……没联系上他！”齐天宇急道，接着，又补充一下：“是我猜的！他的尸体到现在都没见到，怎么可能是死了呢，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窝着呢！素素，你还是赶紧随我回去，一有景泰兄的消息不就知道了吗！！”景泰是王长卿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