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矮个子呵斥一声，胳膊一甩，三块骨头飞出，竟是刚刚好，塞到了对方三人嘴中。

这是挑衅。黑衣人自然知道劝说已无用，驾马向前冲去。

矮个男子竟是把硕大的烧鸡——虽然没多少肉了，塞进了怀里！然后便用油呼呼的手拍拍驴的屁股：“走，上前！”。

驴脾气上来了，喷了一口热气，一动不动。

“……”

黑衣人咧开一张嘴，露出鄙视的表情。

“他们欺负你了？”高个子轻声问王素素。

“嗯。”王素素两眼泪汪汪，对着这陌生人产生了一点信赖感。他温和的细语，竟像极了大哥和赵祥生，总是把她护在身后。

“我替你揍他们！”高个子得到答案，头都没回，自始至终看着王素素，说着话，便把手里的一整块鸡架一扔。

这鸡架竟然在飞的过程中，散开了，变成三组，刚刚好砸到三人的胸前，一块都没浪费。

“好。”王素素被这人看得有些别扭。可对方毕竟是为了自己，所以将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又扯开一个弧度。

“不识好歹的兔崽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黑衣人爆和一声，抽出一柄亮闪闪的细剑。剑把上刻有梅花，剑穗竟是花花绿绿的丝线，格外晃眼。

“这剑我要了！”矮个子两眼放光，大喊一声。

“好，给你留着！这三匹马还凑合，别伤着马哈！”高个子哈哈大笑着应下。

黑衣人：“……”当我们是死的了？

只见高个子手一甩，竟是一根长鞭，直直飞了出去，到了一个黑衣人胸前，打了个转儿，刚刚好把这人环住，一用力，这黑衣人便滚到地上。

王素素见状，又强打起精神。这是有救了吗？

高个子连甩三次，速度极快，却次次命中。不一会儿，就将三个人都甩到一起，躺在地上。

“两位年纪轻轻，身手了得，潘某佩服！不知二位高姓大名？潘某输也要输个明白！”黑衣人躺在地上，也不忘奉承。

“算你是条汉子！”矮个子拿着黑衣人的长剑，压在黑衣人面前，看守着这三人，“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这山头上的大王，怎么着，碰上硬茬子了吧？哈哈哈哈。”矮个子似乎觉得说了个天大的畅快事，竟哈哈大笑起来。

土匪……王素素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刚刚因希望升起来的心，又“啪”一下，摔到谷底。

黑衣人也好，土匪也罢。豺狼猛虎，她不过是送到人嘴边的小白兔，终究不是归宿。

如此想着，王素素手下的刀用力，割腕了。她太累了，只觉得筋疲力尽，眼前渐渐黑透了，眼皮再也撑不开，身子再也坐不住，只好闭上眼趴在了马上。

闭目之前，她嘴角含笑。嗯，爹娘，我来了，干干净净，没有被人糟蹋。

“虎子，怎么处理？”矮个子回头问高个。

这个叫虎子的高个似是拿不定主意，回头去询问王素素。这一看不要紧，刚好看见王素素闭目往下歪去。右手腕和左臂还在流着血。

“素素！”虎子红着眼低吼一声，便张开双臂冲了过去。在王素素落地前，将她接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