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城,镇武司大厅之中,一位负手而立的男子听到手下人禀报,脸色不悲不喜。
“苏诚!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刘蘅章最终喃喃道,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人,这苏诚击杀了沧海派长老,这如何处理?”
沧海城镇武司八大总旗之一的张全信问道。
小城、大城、主城、府城、都城。
沧海城乃是沧海路主城,镇武司总旗名额一共有八至十位,此时沧海城镇武司大厅中,包括刘衡章在内,共来了左右两位副巡路使和五位总旗。
至于其他三位总旗身有要务,未能及时赶赴。
“区区一个沧海派长老,杀了也就杀了,我镇武司难道还保不了一位巡察使?”总旗石丁硬生硬气的说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沧海派势大,我镇武司执法免不了要跟沧海派打交道,一旦交恶,恐怕不利啊!”张全信叹息一声道。
大齐皇朝三十六府,并不是每一府的镇武司都能压制住江湖门派、本土世家。
有的府甚至常年有本土势力反叛,杀官造反都是寻常事,镇武司的招牌根本没有威信可言。
沧澜府镇武司还好,勉强能稳住整个沧澜府的局势,镇武司有着一定的威慑力。
沧海路镇武司在刘蘅章上任前,更加的不堪,整个镇武司几乎都要看沧海派的眼色行事。
刘蘅章一上任,大刀阔斧的改革,勉强维持住了局面,但想要更进一步,就要面对沧海派四位宗师了。
大齐皇朝三大机构中,供奉堂也负责监视江湖势力。
但供奉堂只负责监察江湖势力,参与争夺各地异宝,并不会直接出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要把人交出去,然后我们镇武司再赔礼道歉?我镇武司不要面子的吗?”石丁顿时大怒道。
听到石丁的怒吼,张全信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却没有发言。
“好了!别吵了。”刘蘅章说道,脸色毫无波澜,丝毫看出什么表情。
“人是不可能交出去的,郑明启那边,自会有我应付!你们退下吧。”
闻言,五位总旗向刘蘅章施了一礼,缓缓告退。
十数个呼吸后,整个镇武司大厅只剩下了刘蘅章与左右两位副巡路使。
“这张全信收了沧海派这么多年的礼物,心向沧海派也是应该的,不过鱼儿,也应该要上钩了。”
刘蘅章喃喃的道,眼神飘向了远处。
听完此话,一旁的两位副巡路使眼神露出了异样的目光。
……
沧海路乃是沿海地区,山地并不多,也没有多少高峰。
观海峰,沧海路第一大峰峰顶之上,建着一排排豪华不失大气的建筑。
此时一位身穿沧海派长老服饰的老者依次收到了两份消息,脸色大变,施展身法,整个人奔向了掌门郑明启的住所,原地之中残留着一道道残影。
凉亭之中,郑明启悠哉悠哉的喝茶,年纪过八十的郑明启,看起来才五十出头,面色红润,举止大气,尽显宗师气度。
半年前远南路安城神兵出世,汇聚了沧澜府无数高手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