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小姐,事情总要面对的不是?走吧,去见见你父亲,跟他好好说一说,你父亲吃软不吃硬,可千万别再像上次那样吵起来啊。”
“好好说?哼,如果好好说有用的话,他也不会找我谈这么多次了,走吧福伯,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本就与你无关。”
说完,阮青霜便跟着福伯来到阮家议事大厅,看着端坐在主坐上的阮南锋,脸上的冷意更甚。
一般女孩儿像阮青霜这等年纪,大多都依偎在父母的怀里无忧无虑地撒着娇,和心上人谈着一场甜蜜的恋爱,可阮青霜却面临着一个很封建的问题,逼婚。
并且这场逼婚,从阮青霜上大学那天起便已然存在,因此,阮青霜不惜离家出走,而在被带回家族后,又显些跟她的父亲阮南锋决裂。
如今在大家族中,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逼婚问题也算比较常见,而两家的儿女在家族内经过长时间熏陶,再加上父母长期的耳濡目染下,只要性子不太烈的,都会选择试着去接受,而阮青霜却不像他们那般逆来顺受,而是恰恰相反,她是一匹烈到不能再烈的马。
看到自己女儿过来,脸色也不太好看的阮南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其坐下,但阮青霜却没坐的意思。
“哼,既然你想战,那就站着吧,叫你来只是通知你一件事,你和上官龙剑的婚期已经订下了,就在一年后,我和上官家找了一个道门中人算过,那天是全年最好的一个黄道吉日。”
“通知我?呵呵呵”
阮青霜自嘲地笑了笑后,声音极冷地道:“这就是一个父亲要和一个女儿说的话?不好意思,你的通知我不接受,你既然那么喜欢和上官家联姻,那你嫁过去好了。”
“嘭!放肆!”
阮南锋前方的红木茶几顿时被他一掌拍得粉碎,倒是吓坏了侍立于一旁的福伯,可阮青霜却怡然不惧,依旧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
“家主啊!小姐好歹也是您的亲骨肉,既然他不想嫁,那你就不要”
“哼!”
阮南锋的一声犹如闷雷诈响般的沉喝瞬间打断福伯:“你最好搞清楚,福伯,你只是我阮家一个下人而已,别仗着自己资历老,伺候过老爷子就胆敢掺和我阮家内部事,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哼,老封建。”阮青霜不屑哼道。
“你说什么?!”
阮南锋猛地站起身,一股极具压迫性的气势相伴而生,压得阮青霜一个没站稳爆退数步,但在福伯的搀扶下很快便稳住身躯,目光一如既往地倔强。
“逆女!你既然生在阮家,那这就是你的命,既然是命,就要认!唯有和上官家联姻,我们阮家方能在两年后的古族会武中保住八古族之一的地位,你明不明白!”
“为了区区一个虚名,就要牺牲我一生的幸福?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八古族?想来都是有能者,有德者居之,跟在上官家屁股后面,凭他们的庇护才能保住这名头还有什么意思?”
“哼,依我看,阮家既然没了之前巅峰时期的实力,那就应该主动退位让贤,免得到时候徒惹人笑柄。”
“你!你个混蛋!”
阮南锋又怒声骂了句后,口若悬河般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的出口?!百年前我阮家先祖为了这八古族之一的名号付出了多少努力?流了多少鲜血?!岂能在我手中丢掉!”
“阮青霜,告诉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上官龙剑何等人物?他看上你,只能说是你的福气!”
“何等人物?”
阮青霜呢喃声后,不由自主地开始将上官龙剑和秦凡做了个简单比较。
一个古族出身,二十之龄便突破到丹海境界,如今修为,实力更是高深莫测,被界内誉为百年一见的修真天才。
另一个草根出身,没任何身份背景,却有着一身玄妙医术,且凭自己对我天分有了灵气境修为,而且为搏自己一笑,更是不惜孤身涉险,于古墓凶地中取回自己最喜爱之花,尸香魔幽莲。
两者相比较之下,阮青霜发现,秦凡远胜上官龙剑。
想到这里,阮青霜便道:“你不是很想把我嫁出去么,可以,若要嫁,我只嫁一人。”
“嗯?”
阮南锋顿时意动,认为阮青霜这是松口了,语气便也缓和下来。
“你这样想就对了,如果可以,我这个当爹的也不愿意强迫你嫁给不喜欢的人,可谁叫我们阮家到了我这一代渐渐没落,只能吃老本行,如果再不借助外力,那我阮家可就真成了整个修真界的笑柄了。”
“你放心,上官家即便是在八大古族中也能排进前三,上官龙剑更是难得一见的年轻俊杰,嫁到他们家,不会苦了你的。”
听完阮南锋这一长串废话,阮青霜依旧冷哼了声,道:“我想你搞错了,我要嫁的人,不是什么天才上官龙剑,而是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