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后祝寿的那些人们，都进宫了？”二皇子摩搓着手中明黄的圣旨。。

“各官宦家的十六位小姐皆已入宫，现安置在储秀宫内。”肖达单膝跪于下首。

“这暗香楼里，现如今也不干净了。”

二皇子纹丝不动说出的话让肖达登时就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殿下...”

二皇子撩起眼皮，毫无波澜地盯着下首之人。

良久，二皇子将手中的圣旨撂到几案上，缓缓起身。“准备准备，去越海使臣的驿站吧。”

肖达身上绷紧的那根弦，霎时松懈下来，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发丝流下来，身上的衣衫也粘黏着皮肤，叫人觉得难受。但此事，肖达心中充满着劫后余生的惊恐。

暗香楼是殿下八年前就开始经营的产业，平日里有楼里的掌柜花妈妈打理，但像这样的生意产业都归自己替殿下管辖，若出了什么差错，以二殿下的性格...肖达想起了暗香楼里那两个平日帮楼里打探消息的姑娘。

像自己这样的下人，生死不过全凭殿下一念之间，倘若办事不利，或惹了殿下不快，那便是尸骨无存，这样的下场，真真叫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