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卿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回到自己的书案前坐下,这个姜医师,做事向来稳妥,既然他说无碍,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了。陆家无官无权,逍遥王又远在云山,那个小丫头如何,就随她去吧。横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至于那个赵姨娘,她自己做贼心虚,决不会把此事主动说出去,等过些日子,京城平风浪静以后,寻个机会,解决了就是。万万不能让人发现她与夫人的联系。尤其是,宫里那位。自己交好吏部尚书之事,已经叫宫里那位心有不满了,往后做事,可不能留下什么把柄,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裴之卿暗自警醒自己。
云十又在房顶逗留了一阵,见屋内再没什么动静,也悄然起身离去。
这事,得给王爷、公子、小姐也各送一份消息去,好叫她们心里早早地有个防备。
黑色的身影融合在黑色的夜幕里,来无影,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