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那舞衣是谁送去储秀宫的。”执法嬷嬷将握着鞭子的双手背在身后,走了两步上前,脸贴着脸死死盯住绣娘的每一个表情。
“是内务府的姑姑带人来取的,取走以后的事,奴婢当真不知道了。”绣娘有气无力地回话给执法嬷嬷,眼神里的恐惧让执法嬷嬷满意地收起了鞭子。
“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否则...哼!”执法嬷嬷摆摆手带着几个老宫女和内监走出刑讯室。
绣娘身上,还没凝固的血顺着衣服流下去,伤口处又痒又痛地折磨着被镣铐锁住的绣娘,就这么痛昏过去随即就会被疼醒,浑浑噩噩的挂在刑讯室里,意识愈发模糊。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盆冰水兜头而下,绣娘的意识渐渐回笼,看着眼前一切如旧的昏暗烛光和刑具还有些不知身处何处。
手上的镣铐被粗鲁地打开取下,绣娘麻木的双腿顺势就软倒在地。身边的内监毫不客气地一脚招呼过去。
“起来,起来。你没事了,赶紧走,赶紧走。”
绣娘听着这吆喝,感觉自己像死过一次似的,手脚并用地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往外挪动,脑中嗡嗡作响,再听不清内监后面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