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方兴安,听说父母都是蜀一门弟子,外出游历时被奸人所害,只剩这一独子被石长老养大。”
方兴安如戏耍般在桩顶跑来跑去,任由对手出招,只是闪躲也不反击,站在下面本就视野受限,再加梅花桩阻挡实在是不好命中,十之七八都打在了木桩上。
对手一气之下也跑上梅花桩,不能像你一样灵活起码也不至于被木桩挡了视线。
要说这对手也还算不错,上桩之后稳稳当当,脚步不慢,为了尽可能减少阻碍,径直奔向那根最高的梅花桩。
刚刚一直没出手的方兴安眼中精光一闪,找准机会一甩手,一把银闪闪的飞刀平平的飞了过去。
这家伙御物也练的不咋地啊,明摆着打的太低了也不修正,速度还很慢,柯镇心想。
哪成想这飞刀竟刚刚好在对手踏向下一根梅花桩时出现在他脚底,这一脚踩在飞刀上平衡瞬间被打破,收势不及身子一歪便要从五丈多高的梅花桩上掉下来。
此时只见场边黑影一闪,一个身着玄青色长衫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梅花桩阵中,丝毫不受密密麻麻的木桩阻碍,在失足选手落地之前将其接下。
“哇,你看清了嘛?”
“太快了,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古护法太强了,巴山鹫名不虚传。”
“巴山鹫不是因为他出手狠辣……”
“嗨,蜀一门哪个成名高手出手不狠辣。”
柯镇也是颇为震惊,万万想不到往日只觉得又馋又欠的古护法还真是个高手,从场外到落地处足有五六丈远,中途还要绕过密林一般的梅花桩,这速度着实惊人,这也是他头一次见识到先天高手的实力,这些人平时在门派中一贯高来高去的,见面都困难,实在很少见他们出手。
再之后的比赛便没了什么看头,方兴安这一场珠玉在前,那些中规中矩的比斗让大家都提不起什么兴趣,直到天色已晚大比第一轮大比结束,大家还在讨论那一场中方兴安精准的一刀和古师叔神乎其技的轻功,赢过的弟子满心欢喜充满向往,输了的弟子也需要思考今后的方向,散场后或喜或悲,满怀心事。
“你小子可以啊,”柯镇在回宿舍的路上被拦了下来。秦毅抄着手从树上落下:“我还当你昨天没听懂我的指点,原来是在装傻,你怎么不用飞刀,飞蝗石这种东西是江湖把式,那些寻常武人打穴用的,到了先天就完全没用了。”
“我这不是灵力稀薄嘛,飞刀对我来说也有些太重了,不太控制的住。”
“……炼体没用前途的,入内门后《金鳞决》还是舍了吧。”
“嗯……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