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王学斌来到一处偏厅,早已卸下易容的赵盘,一直在这里待着,见到王学斌到来,殷勤的跑了过去!
“刚刚我与那秦国相邦说过的话,你都记下了么?”
赵盘连忙回身取过桌上的绢帛,讨好的递了过去。
年龄毕竟不大,离开母亲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总会缺乏安全感的。
而王学斌是自己母亲亲自指认的师父,在自己实力不足以立足的时候,讨好强者是最实惠的生存之道,王学斌是强者,他自然会去靠拢。
至于日后如何,那就日后再说,他赵盘可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王学斌接过绢帛,扫了一眼,没有理会赵盘其他的小心思,直接说道:
“这是给你的任务,你依据这一份绢帛,将其中对话的两人的心理侧写做出来,一旬之内交给我!”
说着,又将绢帛递了回去。
赵盘接过绢帛,有些摸不到头脑。
“师父,心心里测斜是什么东西?”
王学斌看着赵盘指点道:
“你要告诉我这两人本性如何,说每句话时要表达什么意思,说每句话的时候他们心里是何想法,最后他们两个人的目的为何,有没有达到!”
王学斌指着绢帛说道:
“这些你揣测清楚之后,全部记下来,若有不明之处,可随时向我询问,可曾明白?”
“明白了师父!”
赵盘本就成长在一个复杂的环境,虽然算不得老谋深算,但绝不是什么白莲花,他非常了解人心的幽暗之处。
他也猜得到,他师父与那秦国相邦的交谈,绝不是表面那般直来直去,其中潜藏的庞然大物,才是他们交锋的核心。
他也想借此机会,揣测一下师父的性格,日后无论是讨好,还是有朝一日翻脸,都能有所准备。
毕竟是秦始皇,走一步看三步的本领不用学就会!
王学斌见赵盘的眼球咕噜咕噜的转个不停,知道他心里又在琢磨一些稚嫩的阴谋,不由上手照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下。
“哎呦”
赵盘被师父打了一下,捂着脑袋,望着王学斌的眼神有些惊恐。
他惊恐的不是王学斌打的力气大,而是害怕师父喜怒无常,若是如此的话,他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第一,心里无论想什么,脸上都不要表现出来,眼球转的跟水车似的,是个人都能看出你在琢磨小心思!
第二,别总想着玩阴谋,凡是大成就者,皆是以阳谋作为根本手段,阴谋用的多了,人会变得阴私苟且,见不得光!”
赵盘听到王学斌的话,惊恐的眼神渐渐消失,转而变成了孺慕的眼神。
他父亲早丧,是母亲抚养长大,在他的成长生涯里,从未有人这样教导过他,而王学斌其人,符合了他对父亲的一切幻想,让他不觉迷恋上这种感觉。
他露出了纯粹的笑容,呼啦呼啦自己的脑壳,撒娇般的说道:
“嘿嘿嘿,师父教训的是,盘儿知道了,有朝一日,盘儿也要成为像师傅这样的大成就者,用阳谋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
王学斌感觉到了赵盘的情绪变化,回头看了他一眼,同样笑了。
“记住你说的话,要成为一个大成就者!”
赵盘自信的点了点头。
“师父放心,你我师徒合力,一定能掀翻赵国!”
这些天发生的事,让赵盘以为王学斌是赵国的乱党,企图败坏赵国国力,他本就对赵国无甚好感,对于王学斌所作所为,他也是喜闻乐见的。
“哈哈哈哈!为师的眼光可不局限于赵国,你还有得学!”
王学斌看着一脸稚嫩的赵盘,哈哈笑道:
“收拾一下,近日咱们启程前往他国,让你这大成就者也见见世面,别被区区赵国唬住了眼!”
说完,一手盖在他的小脑瓜上,使劲呼噜了两下,笑着离开了。
赵盘看着师父离去的身影,不由的乐出了声,这几天的日子比过去所有时光加起来还要快乐得多!
“要是娘也在就好了”
一声低不可闻的哀叹,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
“会首,他们都离去了,没有小动作,留下了两辆马车,都是各种财货!”
赵鹰一直在监视吕不韦的人,防止他们升起不该有的心思。
可能是因为身处敌国的缘故,这些人乖巧的很,丝毫没有身在秦国的那种飞扬跋扈。
“行,我知道了,财货全部发卖,留作组织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