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
看到嬴政这幅表现,王学斌放下搪瓷缸子,歪着头,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说着。
嬴政听到师父开口,打起一丝精神,看着师父,勉强的笑了笑。
“这不是这不是想要毕其功于一役么,早一天一统天下,百姓就少受一天战乱之苦,徒儿也是为了百姓着想!”
王学斌眼神幽幽的看着嬴政,语气悠扬的说道:
“但愿如此吧!”
说着,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凭空取出一个木匣,推了过去,淡淡说道:
“给!这是答应给你留的种子,还有几本书,记载的是我整理出来的一些技术,什么时候启用你自己斟酌!”
说着,收起茶缸,起身伸了个懒腰,长出一口气,扬声说道:
“好啦,此间事了,为师也该走了!”
嬴政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猛然上前,一把抱住王学斌,哭着喊道
“师父呜呜别走!”
几女见到哭泣的小嬴政,心都碎了。
善柔红着眼眶上前一步,轻轻扯了扯王学斌的衣袖,也没说话。
王学斌却是猜到了几女的心思,凝着眉头,轻轻的摇了摇头。
无论是为了与嬴政之间的感情,还是为了秦国的未来,他都不能留下,不能出现在秦国朝臣面前。
要不然,朝臣是听新君的还是听他的?
利益冲突之下,再深的感情都能生出嫌隙,更何况事关王权呢?
“好了,别哭了,你现在是秦国的王,秦国的掌舵人,王是不能流眼泪的!”
王学斌掰开了嬴政的手,谁料嬴政手脚并用,牢牢锁死王学斌的大腿,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怎么也不肯撒手。
“呜呜师父我不当王了我要跟你走”
王学斌听闻此言,动作一怔,心中的愧疚慢慢升腾,神情也黯然了不少。
他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唉”
王学斌抬起头来,回想起初穿越时的点点滴滴,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
“是为师对不住你,你要恨,就恨为师吧”
话音一落,凭空出现一股柔劲,震散了嬴政全身的力气,他再也无力抓住他最后的依靠了。
王学斌紧闭双眼,长袖一振,使嬴政昏睡过去,将他送到坐榻之上。
“郎君!”
看到郎君自责的神情,善柔的心里也不好受,上前拥住郎君,将自己的胸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之上,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王学斌感到善柔的动作,心中涌过一道暖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自己没事。
都到了这一步了,哪里还有回头路可言?
就算是错的,也只能将错就错的继续下去了!
王学斌抬手一抖,取出一方锦被,将昏睡过去的嬴政轻轻裹住,以防他着凉。
接着,又取出一枚檀木牌,牌子上刻着一首小诗,留给徒弟,权当个念想。
“走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
空旷冷寂的大殿之中,除了嬴政隐约的呜咽声,再也没有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