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言来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顶屋。

她的上司邀请她在这里共进晚餐。

虽然还有好几张空桌，但是聂荣并没有表现出绅士风度，让李言选择。而是径直带着李言坐到一个靠边上的桌子。

这张桌子虽然从位置上来讲并不在中央，但却有最好的欣赏江城夜景和感受东湖水韵的角度。

两人坐定后，服务员拿着菜单上来，给两人各递了一本。

李言打开菜单，惊呆了。她看到的最便宜的菜也是1999一道，这差不多是她一周的收入。

“一份法式鹅肝，一份菲力牛排六分熟，一份蔬菜萨拉，甜品就算了。”聂荣点好了，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

李言的窘迫可能被聂荣发现了。

“我刚点的给她也来一份，另外再给这位女士加一份招牌甜品。给我们醒一瓶82年的拉菲。”聂荣直接从李言手上拿过菜单，递给服务员。

“聂总，会不会太多了？”李言小心翼翼地问到。

“他们家的量，我心中有数。”

说完，聂荣便示意服务员可以过去了。

聂荣望着满城灯火，对李言说到。

“小李，你觉得江城美吗？”

李言吓了一跳，今晚的聂荣和平时简直变了一个人。从公司到酒店，再到刚刚点菜，完全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

突然来这么一句，你觉得江城美吗，瞬间化身诗人。风格转换太快，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挺美的。”李言回答到。

“那你爱这座城市吗？”

李言并不是江城人，对江城倒谈不上爱与不爱，只是一个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还好吧。”李言的回应一如既往，很短。

聂荣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凭栏，注目远方。

直到菜上来了，聂荣才回到椅子上坐下。

很快，聂荣又恢复了霸道总裁的模样。

他端起酒杯，跟李言碰了一下。

没有说干杯，也没有说cheers，甚至还没有等李言把酒杯送到嘴边，他就已经一饮而尽。

“你慢点喝。”

服务员给聂荣倒第二杯酒的时候，聂荣对李言说。

聂荣并没有要对李言说什么，但是他示意服务员可以离开了。

李言不知道要干什么，举起酒杯，“聂总，我敬您一杯。”

两只酒杯在空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悦耳，动人。

两人安静的吃着牛排，喝着红酒。除了偶尔的碰杯，没有人主动提起话题。

夜全黑了，餐厅的灯光好像亮了一点，李言也能更清楚地看到聂荣的脸。

眼睛里，充满了忧伤。

廖东升成功地在祝贺回家之前到家了。

对此刘尚志很高兴。

看到廖东升手里的包装盒子，刘尚志笑着说到，“好。”

廖东升刚在客厅陪母亲坐下不久，门铃声就响起了。

保姆阿姨前去开门，刘尚志带着廖华珍，廖东升也迎了出来。

“叔叔阿姨好，大哥好！”

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冲着他们微笑和打招呼。

祝贺挽着男子的手，对大家说到，“这是我男朋友，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