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卢布,今天挺自觉的,老师给你点个赞”
潘燕纯竖着大拇指笑道。
哈哈哈~
同学们哈哈大笑,现在潘老师虐卢布都成了班上的保留节目了。
卢布黑了黑脸,他暗暗劝解自己,自己是好学生,不跟老师一般见识。
他憋着气走到了前台,“老师,我准备好了!”
潘燕纯点了点头,“好,开始!”
卢布立即挺直了身体,垫了一下脚,冲大家行了个脱帽礼,非常地有绅士风度。
潘燕纯抱着手臂,一只手摸着下巴,微笑地看着卢布的表演,觉得他第一个动作有点眼熟,等看到他表演拄着拐杖,迈着鸭子步走路,立即想到了卓别林。
“有点意思!”
潘燕纯摸着下巴的胡茬子说道。
这是一场默剧,卢布在矮几上坐下,腰背挺直,就像是进了西餐厅,他随手一抖,一张雪白的纸巾出现在他的手上。
“我去~,变魔术?”
同学们瞪大了眼睛。
卢布抖开了纸巾,就像是吃西餐一样,塞到了衣领上。
呼~
又一抖手,一张纸巾出现手中。
他又铺到了腿上。
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非常地有贵族范儿。
收拾完了,他向远处招了下手,似乎在跟餐厅的服务生打招呼。
想象着服务生走过来上了一盘XX,他礼貌地点头致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还不错!”
赵迪老师看了点了点头,能演出这个样子,卢布算得上有潜力。
等到那盘XX被端上来了,卢布俯身闻了一下桌上的XX,顿时皱了皱鼻子,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些难受又有些喜欢。
他眼睛一转,再一抖手,又是一张纸巾出现了。
他铺开纸巾,小心翼翼地从中间分成两半,又将两块纸巾卷起来,卷成粉笔粗细。
纸巾卷好了,他左边塞一个右边塞一个,一边一个白色的长条,就像是两根象牙。
“哈哈哈~”
“猪鼻子插葱装象!”
同学们笑着调侃道。
塞完了鼻子,卢布左刀右叉,像是切割牛排一样切割XX,切完了一片,他拿着叉子叉起来塞进了嘴里。
“呕~”
又有人反映过大了。
卢布又切了一块XX,正喂进嘴里,忽然视线向桌子下看了一眼,桌子下好像有东西。
他看了看桌子下,又看了看叉子上的XX。
他做了一个侧下身的动作,将手上的XX拿到了桌子下,像是在喂宠物一样。
还亲热地拍了拍小动物的头。
喂完了动物,他又专心切了一块,正要往嘴里塞,发现桌子下的宠物又要吃。
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叉子,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这块是我的。
脸上的表情异常生动,引得同学们哈哈大笑。
潘燕纯笑了笑,卢布演的是默剧,又没有实物,表演的难度更好,想要把人逗开心开学你很难,现在能做到这样,还算不错。
卢布端正着身体,又切了一块正要准备吃,忽然身上被什么扯了一下,一下子栽到了桌子下,他仰头一看,脸色大变,急忙跳起来跟宠物扭打在了一起。
左一拳右一拳,打得非常热闹。
打了一场,卢布的衣服和头发都变乱了,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狠狠地朝地上踩了几脚,然后戴上帽子,拿上拐杖,踩着鸭子步离开了前台。
走到第一排的位置,他鞠了一躬,表示谢幕。
啪啪啪~
同学们都鼓起了掌声。
潘燕纯和赵迪老师也拍了拍手掌。
等掌声落下,潘燕纯说,“卢布演的怎么样?”
“好!”
“演得不错!”
同学们回答道。
潘燕纯摇头笑了笑,“我觉得不好,表演太冗长,在技术上比不过纪嘉轩同学”
“嘿嘿~”
纪嘉轩冲着卢布挑了挑眉头,表情十分得意。
卢布撇了撇嘴,他自认刚才的表演失败了。
“卢布,你知道你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吗?”潘燕纯问道。
卢布想了一下,“在表演之前,我想得太多,而在表演的时候只用了肢体语言,完全没能把我想要展示的东西表现出来”
“哈哈,总结的不错!”
潘燕纯笑着说道,“你的失败之处就是你太不自量力了,默剧是一种难度极高的艺术形式,它舍弃了戏剧的语言性,纯粹以手势、肢体动作、面部表情来演绎戏剧的内涵。
要想演默剧,需要极高的外部技术和内部技术,还能完全将两者融合起来,这无疑是一项重大挑战。
即使是影帝级别的演员在表演默剧时也会出现失误,而你一个新生,连表演的皮毛都没掌握就敢上台表演默剧,这不是不自量力又是什么?”
卢布明白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还有一个原因”
潘燕纯笑了笑,“咱们班上的学生都很厉害啊,不管演技怎么样,心都很大,薛洋上来就模仿周星池,纪嘉轩学习憨豆先生的表演方式,卢布又模仿卓别林,呵呵~
卓别林周星池憨豆三位大师是你们能模仿吗?模仿的前提是理解,了解三人的风格和精髓,除此之外,还需要有深厚扎实的基本功和精湛的表演技术,你们有吗?”
卢布三个都低下了头。
潘燕纯从三人身上扫了一眼,很爽地批评道,“画虎不成反类犬!你们不是在表演喜剧,而你们本身就是个笑话,大笑话!”
三人脸色涨红,其他的同学也都低下头。
“还有一个问题”
潘燕纯指着投影说,“我的题目是,你饿了三四天,到处找吃了,遇到一堆臭XX,你吃了。
关键词有饿了三四天,到处寻找食物,可你们三个表演了什么,一个学习叫花子吃得香喷喷的,作!一个演普通市民,吃的时候还炫耀还加作料,真作!最后一个更作,还演起了贵族”
卢布摸了摸脸,脸颊有些发烫。
“文不对题,离题千里,要是在复试的时候,你们的成绩通通不及格”
潘燕纯捣着手指,毫不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