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灯光明亮,卢布和糖糖两人坐在餐桌上,静静地亲吻着。
这一次糖糖感觉非常地过瘾,以前她不喜欢接吻,厌恶接吻。
可现在跟着卢布体会了接吻的美妙之后,她迷恋上了这种感觉,迷恋上了卢布的吻,但也仅仅是卢布,因为看到别的男人,还是会觉得恶心,只有看到卢布的时候,她才会毫无顾忌地献上香吻,毫无顾忌地享受亲吻。
是的,这是一种享受,一种难得的享受,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拥抱着卢布亲吻的感觉太美妙。
沉迷了不知道多久,糖糖突然发现已经回到了卧室里,接着该发生的事情全都发生了,一切来得太猛烈了,糖糖全程腾云驾雾,以前她不知道妃妃为什么会叫那么大声,现在她完全明白了,因为情不自禁。
就像是文言文说的那样,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一个人在处境危急的时候必定要念及上天和父母,所以人每当劳苦疲惫的时候,没有不喊天的,有了病痛和忧愁的时候,没有不喊父母。
因为这是一种习惯,一种人的习惯,糖糖也是这样,人都是肉做的,所以习惯都是一样。
糖糖完全没有办法避免像妃妃一样。
以前她嘲笑妃妃不懂的矜持,但是这一次她完全明白了。
经历过才会懂得一些事情,这句话是对的,没有经历过的人,就不会知道生孩子的痛苦,就不知道当父母的难处,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常常在深夜里哭泣,也不懂得,鞋子里有沙子才会走更远的路。
糖糖在云上飘荡着,一直在云上飘着,她望着房顶,视线好像穿过几十层高楼,看到了天空上的白云,看到清风,还到了明月,还看到了星星,是的,她感觉是亲眼所见,完全不是幻觉,好像这个时候,就在这种羞人的氛围中,她好像被开动了天眼一样,可以看到给很多东西。
她看到了天空,就感觉自己在天上飞翔,自由自在地飞翔,无拘无束,她喜欢这种感觉,一种自由自在的,一种超脱了身体的,一种灵魂上的自由。
以前她经常做梦,梦中她变成了一只小鸟,只要用力地挥动着胳膊,就可以像小鸟一样不停地飞翔,扑啦啦,到处飞啊飞,手臂用力一压,就可以从这座山顶飞到对面的山顶,可以从泰山飞到黄山,可以在地图上任意地飞翔,还能在梦中打妖怪,真是一些很奇怪的梦,她喜欢做这种梦,只是年龄大了,渐渐地不做这种梦了。
因为年纪大了,不再做这种幼稚却很美妙的梦境,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长大,小时候白天可以像鸟儿一样到处飞翔,晚上在梦里同样可以,但长大之后就不可以了。
白天身上挂着七八个秤砣,有的秤砣叫家庭、有的上面标着婚姻、有的标着人际关系、有的标着工作、房贷、健康、孩子等等。
每天身上挂着这些秤砣,还能飞翔吗?
当然不行了。
而到了晚上同样不行,因为身上的重担还没有被拿下,还要继续承受着重担,整个人身上像是被压着棺材板,沉重的负担让人喘不过来气,又怎么自由地飞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