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名叫张宁，她丈夫叫做王雍超。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她从小长大的村子里一直有一种奇怪的习俗，就是女人要喝周围河里的水。

可河上游都是工厂，虽说那些工厂废料没有顺着河流下来，可下班回家的工厂人员，免不了偶尔扔个烟头或者吐口痰，就这样，基因一代代突变，整个村子里的妇女们的身高都只有一米二三。

“我们当时双双去世，被仇家杀害。可我的丈夫却心里有些不服，他说要找那些人算账。我当时也的确没有阻拦，可当他报仇之后，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我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他去了哪里，无奈之下，我只能回到我们这个侏儒村里。”张宁看着和普通人无异，靠坐在后座上。

宋寒点了点头，此事他心里大概也有一个眉目了，当时估计只是凑巧下面会有个坟头，这也打乱了宋寒的思绪，让他一直以为是坟头下面的鬼怪在作祟。

“你确定王雍超此时就在你们之前住的出租屋里面？”掐了烟，宋寒多少还是有些不信任张宁，若是他们夫妻联手作案，这波很有可能就是调虎离山。

张宁很认真的点头解释道：“是这样的，若是我丈夫真的要进入梦境里杀了这姑娘，恐怕只能在死去的地方进行。”

她虽然解释的比较含糊，但是宋寒也大致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出租屋就在郊区厂区附近，费丽雯虽说能看见张宁，但的确是感受不到张宁身上传来的寒意，很多时候会下意识的把她忽略到。

而此时的宋寒却想起来了一个之前一直忽略的细节。

当时殷菲看到王雍超的时候是大白天，若是只论民间说法的话，白天应该是阳气最旺盛的时候，那为什么殷菲却能看到王雍超？

“张宁，我问你个事情，当有人类注意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会有反应吗？”宋寒的语气有些冰冷，略微含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

张宁愣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我们甚至能注意到，有哪些人类能看到我们，有哪些是看不到的。一般来说，身上比较容易中邪的人，都是能看到鬼的。只是人跟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人是要在特殊的环境之下，有些则是直接能看到鬼。但是能看到鬼怪的人，当然也能被鬼怪给伤害。相反，也能伤害鬼怪。”

宋寒听到这话后思索了一会，看着已经昏迷的殷菲陷入了沉思：“那你应该能注意到这丫头吧，她是不是能看到鬼？”

“今天是民间说法的鬼节，能看到鬼的人很多很多，我一时间也不好分辨，但通过你之前所述，大半天这姑娘看到了王雍超，那很可能她是能看到鬼的。”张宁扶着下颚，想了想这样解释道。，

宋寒咽了一口唾沫，若是这丫头真的能看到鬼的话，以后说不定能直接拉到自己的画室里当员工，偶尔还能和自己一起进入到诡画里接任务。

可转念一想，殷菲才十六七岁，还是个正在读书的高中生，先不说她自己愿不愿意来给宋寒打工，恐怕她家人要是知道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带着女儿回中原打工，估计能硬生生的杀了自己。

这个时候宋寒也有注意到，殷菲虽然是昏睡，但是她一直在狠狠地皱眉，仿佛是在梦境里发生了很多痛苦的事情。

“快点！”宋寒眯着眼睛，目前的时间不能再耽误了！

费丽雯也深知自己在跟死神抢人，油门踩到底，眼眶中伴随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