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顾辰生大惊失色，终于是再也没有办法保持镇定了。

囚生鬼面很是享受这种打破别人心境的感觉，还不等顾辰生平静下来，伸手就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

瞬间，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呈现在了顾辰生眼前。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扁平的额头，扁平的鼻子，完全无法遮盖牙齿的嘴唇，还有那张因为面具摘下而被扯走一块的脸皮。

“这，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脸”

顾辰生看到这张脸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恐惧，脑海中本能的就浮现出了这句话。

“嗤嗤嗤嗤。”囚生鬼面继续发出他那种难听的笑声。

顾辰生镇定了一下情绪，慌乱的目光渐渐平复了下来。

囚生鬼面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见他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道：“好强的意识，没想到这样都能让你回过神来。”

顾辰生目光冰冷，声音似乎是从天空中传出一般，很是缥缈说道：“你是想夺我的身躯吗。”

意识空间里的妖王，神情错愕的看着外面的顾辰生，他感觉到在这一瞬间，身旁的这团记忆竟是松动了一下。

囚生鬼面愣住了，纵然他在凶神恶煞，也完全没有看出顾辰生究竟是怎么破除他的恶魇咒的，他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个小鬼头只是略微恢复了些神志而已，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顾辰生居然是完全解开了他的功法。

破开他恶魇的顾辰生，再看眼前的囚生鬼面，已经不是那副宛若枯尸的尊容了，只是依旧难以入眼。很简单，他的脸部被烧毁了，准确的来说，囚生鬼面的整个身体都被火烧毁了。

此时的他真要说起来，也只比枯尸容易辨认一些。

“嗤嗤嗤嗤，小鬼头，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杀了你吗。”囚生鬼面黑袍一挥，转过身去。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做究竟是为了避免一怒之下杀了顾辰生，还是在掩饰他刚刚被顾辰生眼神震慑住的事实。

“你们看到我的样子了吧，这都是拜你们所赐，不！应该说你拜你们长辈所赐，包括那个卫东谋！”囚生鬼面寒声说道。

“你们知道吗，我一个天阶高手，每天所要承受的痛苦究竟有多少！这身上每一寸的皮肤，都无时无刻不在疼痛着，让我奇痒难忍着，我绝望，我难受！可我还要活下去。”囚生鬼面说着，一步一步的朝着白衣少女走去。

“嗤嗤嗤嗤，幻灵兽，这种只有在书上记载的异兽，竟然被我找到了！嗤嗤嗤嗤。”囚生鬼面狂笑道。

“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个，我便可以不用在忍受这样的痛苦了。”

听到这，二人才明白过来，原来囚生鬼面需要幻灵兽的原因竟然是为了利用幻境来缓解痛苦。

“可是，没有了痛苦又怎样？老夫依旧还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囚生鬼面猛然前倾身体把脸朝着白衣少女推去。

“呀！”白衣少女面色惨白，连连后退，却觉得身侧口袋一松，这才发现幻灵兽已经被囚生鬼面抓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