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心不在焉的走着。

天已经黑了，外面却没有一点夜晚的静谧，街道上到处挂着大红灯笼，红光冲天，热闹不输白日。

“没想到一喝就喝到天黑了。”王牧嘀咕，史王三醉醺醺地回去了，李培娥也早走了。

他在想答应了李培娥后，怎么和父亲开口说，直接说会不会太突兀？

“有件事一直忘了和你说。”熟悉的声音传入大脑。

“槽！我正在专心想事耶，你是不是想搞死我！”王牧狂拍胸脯，他被吓的够呛。

“是你说不需要我‘叮’的。”系统无奈。

“行了！说事！”王牧觉得他迟早死在这系统手下。

“关于血和蓝的事。”系统说，“想要恢复并且提升它们，方法只有一个，不断吃‘爻株’，虽然爻力无效，但爻株仍然可以恢复你的血和蓝，并且略微提高它们的上限。”

“你妹的，不能早点说么。”王牧抱怨，“前不久我才买了一堆普通药草！”

“这不是最近比较危险，为了能让你更好地活下去才想起来了吗。”

“危险？”王牧心一紧。

“是啊。”系统说，“人都着魔了呢，再见了...”

热闹的街道似乎瞬间被冰给冻住，寂凉，王牧不由打了个冷颤，加快脚步，心想以后要每天啃爻株了，先把血条提厚了再说。

回到府外，他发现门边倚靠着一个人，一个枯瘦的老头，老头穿着单薄的粗布衣，露出干瘪的胸部，头上毛发稀少。

“原来京城也是有无家可归的可怜乞丐的。”他想，“可惜我不是什么好人，抱歉了。”

“公子真是无情啊！看到这么可怜的老人，不问不顾就进门了，世态炎凉啊！”他刚准备进门，老头忽地说话了，声音干巴巴的。

“世上可怜人多着呢，我也挺可怜的，没准还比你可怜。”王牧停下回了句，他可是随时会死的人，比可怜？

“比我可怜？”老头看了看他的华丽锦衣，再瞅瞅自己的破布衣裳，怀疑人生，“那...既然咱都是可怜人，又这么巧碰见了，做个交易如何？”

“没兴趣。”王牧秒回，心想和个乞丐有啥好交易的。

“富贵人家就是无情。”老头抓抓他的干瘪胸，“如果，我说能救你娘呢？”

王牧抬起的脚一下悬空停住，“你知道我家的事？”

“略知一二。”老头笑笑，一口的烂黄牙。

“你不是乞丐？”王牧警惕问。

“不是，我可没说过我是乞丐。”老头回，“我是‘守夜人’。”

王牧下意识想回没听过，但一股记忆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