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金色日光照耀着金知蝉远去背影,秀发没有梳成女孩子惯有的羊角小辫,用一个绸带随意绑在脑后,随风飘荡,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听完金知蝉的解释,宁成站在金府门前,愣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铁平紧跟着金知蝉跑回了府内,低声急切地追问道:“二小姐,二小姐,那个宁成此次前来,明显没有安什么好心。您为什么贸然说出那番话呢?”
“我当然知道他没安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头也不回地说完这句话,金知蝉冲着前方突然高声喊道:“东方先生,您这个个头真没有白长,不但跑得飞快,步子还迈得很大,您的腿可真长啊!您偷听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替本小姐干点小活啊!”
“嗯!”铁平一听,这话有些不对路,赶忙东方朔昨晚休息的书房张望了一眼,大门紧闭着,又向左右看了看,没人啊!
“铁叔,你往哪里看哪!地上,你看这脚印,这大脚丫,这步子迈的。就是你,想必也得走两步吧!”金知蝉指着地上几个非常明显的脚印说道。
跑得快,跑得急,自然就收不住脚上的力量。
因此,铁平往地上一看,就发现了几个呈一条直线的脚印,印记非常明显。循着脚印一看,果然是直接通往了正房的书房。
“呵呵呵,学生刚才也是兴之所致,还请二小姐见谅。二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学生能做到,定当尽力。”知道自己再也掩饰不了刚才的行踪,东方朔倒是很快推开了房门,大大方方承认了他自己刚才的确是偷听了金知蝉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蝉儿,你是不是有淘气了?豚儿还等着拜师呢,你就不要缠着先生了。”就在这个时候,金修听见外面的说话声,推来了房门,拉着金豚儿走了出来,嗔怪道。
“娘,看来弟弟今天是拜不成师了。先生刚才说有急事要回长安城一趟,是不是,东方先生?”金修最喜欢的还是她的儿子,拜师这件事自然非常重要,知道和娘讲不通道理,金知蝉只好拿东方朔出来作阀。
“是吗?先生,您若是有急事的话,还是先忙您自己的事情要紧。拜师这件事什么时候都行?铁平,你赶紧把马车套好,马上亲自驾车护送先生回京。”自从见到东方朔,金修就异常地敬重他,故此,一听到先生有事,便又是忙着问候,又是忙着吩咐铁平备车。
“先生,我替你收拾东西!”说完,金知蝉飞跑进了书房。
“蝉儿,你赶紧回来!”金修一看,连忙大声喝道:“先生,您看,这丫头,总是毛毛躁躁。要是弄坏了先生的东西,可怎么好?先生,还是让我替你收拾行李吧!”
“无妨,学生此次来得仓促,并未带自己的东西,此次回长安,刚好顺便将学生的行李一并搬过来。夫人,我先回房拿点东西。你忙吧!”说完,东方朔也从容地往回走,不过,他的步子很大,只用了几步便回到了书房,他知道,金知蝉进去是有话对他说。
金知蝉进房间后,也没有干什么,只是拿起东方朔的水碗,喝了一大口水,听见脚步声,便说道:“先生,我说您听,一会儿总结一下,写到奏章,或是直接给陛下,或者给两位韩将军,让他们代为转交。”
“好,你说吧!学生听着。”东方朔点点头,回答道。
金知蝉用绢帕摸了摸小嘴上的水渍,背着小手,在书房中转着圈,考虑几分钟,这才说道:“大舅,宁成要将土霸王的家财全给我娘。我人小,主意不多,铁叔这次请了不少曾经在郎官军中呆过的士兵保护了我们全家的安危。他们全都是一些因伤退伍的,绝大多数人生活得并不如意。大舅,您不如籍此机会将那些金银的田产全部分给这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