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平年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刚刚悄悄伸向腰间的手,却收了回来。
看到这个情况,姚呈远也站了起来,走到沈培新旁边,开口说道:“赵同志,王同志,我是你们之前的上级。”
“这次因为一些情况,我将要离开南京,今天是过来进行交接的,没想到,居然如此之巧,和你们碰到了一起。”
听到姚呈远这话,赵平年把目光看向了李传福,也就是那名理发师,这家理发店的掌柜。
看到赵平年的目光,李传福轻轻点了点头,确认了姚呈远是他的上级的事情。
看到这情况,赵平年和王度才放下心来,站了起来,向沈培新和姚呈远伸出了手,双方的手,顿时便牢牢地握在了一起。
好大一会儿,四人才放开,看到这情况的李传福,便招呼几人走到了屏风后面,而店小二李小得则留在了外面。
屏风后就是洗头的地方,里面刚好有四个供人洗头的睡椅,赵平年四人直接就坐了上去。
四人靠好后,李传福便开始给姚呈远洗起了头,一边洗一边开口对旁边的沈培新道:“您好,我是赵同志和王同志的专属联络人员李传福,代号青松,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听到李传福介绍自己,沈培新开口道:“你叫我老沈就可以了。”
说完,沈培新便转头看向了一边的赵平年,开口道:“赵同志,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听到这话,赵平年没有迟疑,点了点头,开口道:“您问吧!我们肯定不会隐瞒任何事情的。”
沈培新听了,点了点头,开口问道:“赵同志,我想知道,为什么王同志会和军事情报处的人搅到了一起?”
听到沈培新的这个问题,赵平年虽然有些惊讶,不知道沈培新是如何知道的,但赵平年也并没有进行隐瞒,直接就把他们与军事情报处合作抓日本间谍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赵平年的讲述,姚呈远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昨天抓捕的日本间谍,是你们查出来的?”
“对,发现日本间谍,跟踪侦查日本间谍的事都是我们完成的,军事情报处只是参与了最后的抓捕行动。”
听到赵平年肯定的回答,沈培新也是难掩心中的震惊。
这件事实在是出乎了沈培新的预料,虽然昨天他猜测,军校学生和军事情报处一起抓捕日本间谍,肯定是有什么隐秘的事他不知道。
但赵平年的讲述,还是大大出乎了沈培新的推测,毕竟他们当时以为的,在这次行动中起主导作用的是军事情报处,而军校学生则是辅助,没想到事实居然恰恰相反。
这件事出乎了沈培新的预料,却也恰好激起了沈培新的兴趣,转身对着赵平年问道:“赵同志,你把事情的详细经过给我说一下吧!”
“这……”听到沈培新的话,赵平年有些迟疑了起来,看了看四周,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毕竟这件事,林默是三番五次下了封口令的。
已经洗好坐起来的姚呈远,看到这情况,以为是赵平年觉得在这里说不安全,便转头对李传福道:“老李,我们到后面的院子里晒会儿太阳吧!”
听到这话,李传福马上便理会了姚呈远的意思,吩咐了店小二李小得一声后,便带着四人来到了理发店后面的小院。
李传福的这家理发店,是从一个老式一进小院改造出来的,靠着街的这间厢房,被打穿了墙壁改造成了理发店,而通过理发店的后门,便能进到又是小院又是天井的屋子中间。
天井四周都被屋子围住,有厨房厕所客厅以及平时居住的卧室这些,而天井的正中间,则是放了一套石桌石凳,正好有阳光照着,几人便坐了过去。
等五人坐下后,姚呈远、沈培新、李传福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赵平年。
看到这情景,赵平年权衡再三之后,才开口道:“三位同志,刚刚我不说,并不是觉得那里不安全,而是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说。”
看到赵平年有些为难的神情,沈培新阻止了要训斥的姚呈远,开口问道:“赵同志,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先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听到沈培新这么说,赵平年也没有再继续,而是开口把林默和军事情报处要求保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听赵平年说完后,姚呈远有些不高兴地皱着眉头道:“赵同志,请你坚定你的立场,这件事情是国民党要求你的,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共产党人。”
“老姚,你先消消气……”看到姚呈远生气训斥赵平年,沈培新连忙安慰了起来。
等姚呈远气消了不少后,沈培新才开口道:“老姚,我觉得你误会赵同志的意思了,他并不是想为国民党隐瞒,而是在考虑说出这件事的后果。”
说到这里,沈培新对着赵平年问道:“赵同志,你说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