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不少灰尘还有小块儿从墙皮上簌簌落下,但是也只是这些,李青为首的三位商人还有以德庆青山为首的护卫纷纷凑了过来,清理干净周围的杂土之后看着仅仅留下一个小坑的墙壁瞠目结舌。
真结实!
要是营寨中的草屋这么着来一下得直接塌了吧!
但一锤仍然不稳妥,李青朝德庆使了个眼色,随后德庆就看向老者,老者也是丝毫不在乎,递给那位村民一个眼色,村民就把石锤交到了德庆手上。
掂量一下,石锤分量不差。
德庆呸呸两口唾沫涂在自己的手掌心上,然后搓了搓,在墙体上换了个地方,随后轰地一声砸了上去,力道十足,比方才的那位村民更加势大。
又是一阵灰尘和小块儿,清理干净之后李青慌忙凑上去,还是小坑!
好东西啊。
“我来试一试!”闾丘月从一旁走过来,清冷道。
“女娃,你也要试?”老者诧异地看向闾丘月。
正在这时,被砸墙的村民不乐意了,气冲冲地走出屋子,朝着众人咕噜咕噜一通说。
片刻后,老者笑着说道:“就算砸不坏也是要修的,热第说让我们换一家,哈哈,走,去我家,让你们砸个够!”
尽管刚才亲身体会了蜃灰盖成的房子的坚固,但是德庆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预感,就算如此坚固的房子怕是禁不住大娘子的力道。
如此一想,顿时朝着老者投去同情的目光。
你家没了!
义州之地,仍然维持着传统的家族统治,即同族聚居,而一村之长,往往便是一族之长。虽然武国朝廷在此设立官府,然而山高皇帝远,皇帝的一道圣旨在此地甚至不如族长的一句话管用,更何况,为防止地方势力把握权柄,中央专门指定了官员,然而,这些官员在义州亦是步履维艰,更别提现在天下大乱之后的局面了。
故而,现在义州绝大多数仍然是维持着家族治理,西乡村亦然,这位老者,便是族长。
族长的居所,自然是在村落最中央,比起村民的房屋,更大,更宽阔,单单是这墙壁,足足比村民的要厚实一倍有余。
因为,这所居所,并不是老者的私人住宅,而是族长的住宅,除了族长居住的作用之外,还有家族祭祀,族中成人仪式等等众多作用。
不过现在这些初到此地的闾丘月还有德庆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德庆知道,会更加同情老者。
你祠堂没了!
而此时,闾丘月终于提着大锤站在了族长家一堵偏墙之外,主墙虽然老者觉得更砸不坏,但怕对祖宗不敬,故而选了一堵偏墙。
闾丘月深吸一口气,悄然运起内力,顿时手掌被淡淡的荧光包裹。
轰隆~
一声巨响!
村民们纷纷探出头来。
“!@#¥%……(山神发怒啦!)”
“!@#¥%……(山神!山神!一定是山神!)”
“!@#¥%……(祠堂那里传来的,祖宗对我们不满啦!)”
而此时,德庆,李青,青山,还有小凳子都掉地上的老者,四双眼睛看看轰然倒塌的墙壁,再看看抓着半截锤柄的闾丘月,嘴巴张的塞进去一个碗。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