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鸟归林,旭日东升,数日的时间刹那而过。
这些天来,稻苗长势喜人,对亏了崔福的精心照料,秧田之中的稻苗已经可以移栽水田了。
这一活计倒是做得快,没有太重的体力活,营寨中的婆娘们也都参与进来。
农家妇女,到底不是豪门大足的千金小姐,干起活来个顶个的好手,满头大汗也只是跟男人们一样,抬起手臂用袖子一抹,就继续弯腰插秧。
不停地弯腰,着实很辛苦,但是这些婆娘们却也愿意,脸上始终是笑着的。
如此一来,汉子们反倒是相对轻松了起来,每日傍晚训练场的那一圈,对于他们而言,虽然费些力气,但是想要完成,也不难。
但是难的是人比人。
明日就是萧小哥说的每七日一比赛的日子,看着大牛在训练场之上的身手矫健,不少人面露苦涩,大牛这憨皮,没有脑子,身子骨倒是好。
众人心里酸溜溜的。
倒也有几人乐呵呵的,因为大牛是他们一组的啊。
一共有十七组,萧小哥说了,每场十七人,第一名得十七分,第二名得十六分……最后一名的一分,共进行十七场,最终,按照每组的分数之和来决定名次,若是分数相等,加赛。
这还真是谁拖后腿都不行。
不少人当时组队的时候都是跟谁亲就一起组队,现在再看看自己队伍里那些渣滓,只能暗自给自己一嘴巴,下次在换组,一定要跟大牛一组。
他娘的,这憨皮是跑的真快!
虽然心里头羡慕,但是这次比赛已经这样了,只能好好训练,萧小哥还说了,成绩靠后的要有惩罚。
夕阳之下的训练场上,众人挥汗如雨。
一名年轻人抱怨道:“叔,我的亲叔,这平衡木有这么难吗?您怎么老掉下来,照您这样,咱一下得丢好多分。”
那年长的也是黑脸一红,虽然别人看不到,但是也臊得慌,恼怒的一巴掌拍在这年轻人脑袋上,怒道:“滚!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再说抽你!”
这年轻人看看又是一圈结束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的大牛,再看看吓得都不太敢上平衡木的亲叔,哀叹了一口气,有点想大义灭亲了。
为了争口气,汉子们在训练场上的训练可不只是一圈就结束了,往往都是两三圈才算练好,运动量自然是大了一些,但是萧南也没有多给吃的,上次给予流民的份额还没有补回来,就算对他们高涨的情绪给予赞同,但是该勒的裤腰带还是得勒,但不管咋说,总比一路吃干粮的闾丘月一行人要好的多了吧。
你们就知足吧。
不过好的一点就是,因为训练,下象棋这项活动倒是暂时被搁置了,这倒是省了不少粮食,萧南可是知道,动脑才是最耗费能量的。
次日,早饭时分众人都已经战意盎然,组与组之间谁也不服谁,一个个鼻孔朝天,傲得很。
老幼妇孺显然也知道了今日的活动,也是好奇地紧,丈夫不在营寨中的,看个热闹,丈夫在营寨中的,都为自家当家的捏紧了拳头。
早上去水田之中除虫拔草之后,萧南便宣布下午不必再去水田,安心备战傍晚时分的第一届大娘子杯障碍赛。
至于什么是大娘子杯,什么是障碍赛,众人压根不关心,因为萧小哥刚刚一并说了第一名的奖励——一只野兔,众人眼都绿了,谁还在意这比赛叫什么,虽然十户家庭分一只兔子着实少了些,可是就算是吃上一口肉,那也是美得上了天。
野兔,齐大夫还有王大夫带人在静山采药的时候抓到的,就一只,本来就不够分,一度让萧南很为难,谁吃谁不吃如何评判,现在倒好,当做奖励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终于,傍晚时分,一百多条汉子与一只兔子不得不说的故事,开始了!
训练场前,萧南也很是开心,朗声道:“诸位,今日比赛第一,友谊第二,都不准给我放水,行就是行,孬就是孬,谁要是放水了,直接倒数第一,诸位相互监督,明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