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庆他们都走了,为了萧南,为了闾丘月,为了营寨,他们选择了一条更加艰难的路。
院落中骤然剩下萧南一人,没有犹豫,萧南卷着铺盖就回到了和高大人隔离的那个院落。
说是隔离,但实际上萧南与高大人还是很自由的,所以住哪儿都一样,还能不停地挖高大人的墙角,简直一举两得。
第二次夜袭之后,平王没有再间隔一天,而是次日晚便发动了第三次夜袭。
第一次与第二次之间间隔一天,第三次与第二次之间没有间隔,虚实之间,让人捉摸不透。
让人捉摸不透,他们才会去思索那些可能有关联的信息,如此一来,火堆不就理所当然进入他们的脑海了吗。
完美!
几次看下来,萧南觉得有点没意思,因为如今秦王已经完成布防,夜袭时候的喊打喊杀声都小了许多。
秦王也是发现了,平王的骑兵都是算准了时间,一刻钟的功夫邹平将军压根就完不成断后,所幸不差人断后了,就严严实实地防御,好似一只老乌龟。
平王帐下的那名将领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恶狠狠地瞪了王用将军一眼,前往夜袭的将军之中,唯有王用将军真正的杀伤到了秦王军。
反倒是一军之主的平王毫不在意,又拉着人去庆功。
萧南撇了撇嘴:“哪儿有什么功可以庆啊,这些人啊……”
而正当萧南无奈吐槽的时候,秦王军阵营中秦王还有齐远之正揪着自己的头发,浓重的黑眼圈挂在二人脸上,乱糟糟的发型与凌乱的衣裳映衬之下,显得二人颇为狼狈。
齐远之两日来,苦思冥想,废寝忘食,如今竟然还有力气,只见他双眼通红地跑过去,抓住小卒的衣领,叱问道:“今日的火堆置与西北方位,一堆,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小卒不敢反抗,无奈点了点头,他目力强劲,特地被派去观察火堆动向,黑夜之中,那么显眼的火堆他怎么会看错,甚至为了确认真伪,他还上前靠的老近了呢。
“启禀齐先生,断然无错!”
此话一出,齐远之顿时好似发疯一般,手舞足蹈,癫狂至极。
“不可能!不可能!按照我的预测,应该是在东南,不可能,不可能!”
“我没有猜错,我没有猜错。”
“密语一定是对的,肯定是你看错了!”
……
齐远之披头散发,口中低于不止。
秦王虽然好一些,但是也是眼圈微黑,气色显然不如以往几日,正准备把眼前飘荡的一缕长发给拢到耳后,秦王这才发现,便是这两日,自己竟然有了几根白发。
果真忧思最伤身!
一声重喝,秦王朝着齐远之大声道:“远之!齐远之你醒醒!”
齐远之对自己的智慧一向自负,而也正因为如此,秦王此时十分担心他陷入魔障无法苏醒,若是如此,那么从此之后,世间将再无齐远之。
“齐远之!”
“你陷入魔障了!若是如此,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