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珠的珍珠联盟原本有谢家一席之地,但此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们。谢家铺子的生意倒没受太大的影响,但是,谢逸云非常清楚的意识到,错失了珍珠养殖的机会,谢家终究将被另两大氏族远远的抛至身后!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得罪了月明珠、得罪了北海王,父亲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相对欧阳德惊叹于月向宁的好运气:少年时与北海王有救命之恩,中年时儿女成材,欧阳博注意到的是王晟的回归。
能得北海王一句称赞,他无故退婚欧阳敏的恶名消解了大半。何况在外人看来,敏敏定了门难得的好亲,王晟身上的镣拷已经咣啷落地。这个难得的好男儿,将来不知便宜了哪家的姑娘?
萧府内,萧老太太对围坐在身边的孙辈叹息道:“眼看他起高墙,眼看他墙倒了。谢家的教训,你们要引以为戒。”
萧振林正色道:“孙儿知道。”
“照理说,谢晓轩不该这般蠢。”萧老太太早有疑惑,“多数是他投错了靠山。啧,还是蠢。身在两广,咱们唯一的靠山就是北海王。”
“您的意思是——”萧振林惊讶道,“他投靠了京城?”
京城。
“蠢货!”皇帝扔了密信。“还以为谢晓轩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不堪一击。”
季总管嘿了声,心道:谢晓轩怎么能和北海王抗衡?陛下也真是病急乱投医。
“现在两广的百姓都知道韶之当年被袭击重伤的事。”皇帝脸色铁青,“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京城。他们会在背后议论些什么朕都能猜出来!”
当年没能杀了北海王,让他逃出生天,皇帝为之痛惜至今。
“都怪月向宁。”皇帝恨道,“让他多事!”
“陛下。”季总管提醒他,“您还是想着如何应对太后娘娘吧。”
皇帝一怔,捂着胸口急咳了一阵:“母后,哼!月向宁在宫里得她老人家的照拂,说明她早就知道此事!她瞒得我好苦啊!”
季总管倒是没想到此中关窍,忙道:“陛下英明。陛下。既然月向宁对北海王至关重要,那不如您召他回京——”
皇帝眼睛一亮,思虑了片刻后,叹气道:“不妥。人人都在怀疑朕的时候,朕再多此一举,岂不是落人口舌不打自招?”他摇头,“现在还不是直接和韶之起冲突的时候。这个亏,我们只能忍了。”
毕竟咽不下这口气,他冷冷的道:“听说月明华中了解元?哼!”
季总管诺诺,他明白陛下的意思,恐怕月明华的功名就到此为止了。
“淳王妃最近如何了?”
季总管一脸担忧的道:“淳王妃的身子骨,弱得不成样子了。也不知能不能撑到生产的时候?”
自从淳王妃怀孕三月起,身体与胎像一日日的衰败。皇后几番探望,都觉得她命悬一线,根本熬不到生产之时,她却执意要保孩子,皇后感动的眼睛都红了。
黎王只觉天助我也!
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要带走这对胎儿与王妃的性命。太医说了,就算勉强撑到生产之期,生出的孩子也不一定保得住,而淳王妃耗尽气血,必亡无疑。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只要她能生出一个男孩,我大明江山,就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