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房玄龄是也,御弟请干杯中酒。”
“将军前半首自夸,不妥,只喝半杯。”
唐僧皱眉头喝了半杯,又有尉迟恭上来,作诗道:“十万里程多少难,沙中弹舌授降龙。五天到日头应白,月落长安半夜钟。”
唐僧喜,连赞:“好诗,好诗!小僧勉和一首”
略微思索,便有了应对,吟道:“禅心善伏山中虎,慧性能降海内龙。直下顿然成一悟,浑如梦觉五更钟。”
做出一手好诗,顿觉神清气爽,仰脖将泥浆酒饮下。
这时,太宗皇帝又送上一杯干净的酒。
唐僧喝了,俏脸浮现一坨殷红,诗兴再起,吟道:“奉敕西行别九天,袈裟犹带御炉烟。祗园请得金经至,方报皇恩万万千。”
“陛下,小僧走也!”
摔掉手中杯,翻身上马,扬鞭西去。
那两个随从也挥手与家人道别,一转头背着行礼,追唐僧去了。
这时,天上突现金光瑞彩,有梵音降落:“不因三藏西行去,哪得金经东土来。贫僧南海落迦山观音菩萨佛是也!”
唐王抬头,顿时就被震惊了,那菩萨佛法相慈悲庄严到不假,最可怕的是身后走来了太仆张道源和中书令张士衡。
这两位,一个手里拿着两主板,一个托着玉子片,咔哒咔哒的就唱了起来:
“诶,打主板那个响频频,众位竖耳细听真……那空中,非别人,来自南海柳潮音。
那菩萨,头戴金叶纽,翠花铺,生锐气的缨络坠垂珠;
你再看,身穿锦蓝袍,对月明,攒翠玉的砌香金玲珑;腰间系条冰蚕丝,织金边,登彩云,促瑶海的锦绣丝绒裙。
手内托个琉璃瓶,撒大恶,洒青霄,扫开残雾的杨柳条。玉环穿绣扣,金莲足下深,她就是咱…救哭救难的观世音。
铛哩个铛,铛哩个铛……当里个当里个铛哩个铛……”
……
菩萨的的云头远去,却是飞的不那么顺当,顿挫感极强,一卡一卡的。
“这该死二张,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菩萨,弟子下去拍死他俩。”
菩萨佛抱怨,惠岸立马举起了混铁棍。
“算了,他们也是一片善心,我佛慈悲,放他们一条生路也就是了。”
说完回头对后边跟着的吴空说道:“吴空,你下去吧,给唐僧做个护法,不然他到不了西天。”
吴空一愣,这就下去,是不是早来点儿?
转念一想也不早,这天地变了,到处都是妖怪。天庭的正神可不止三百六十五位,还有八部之外的,也有玉帝御笔亲封的,大大小小的都好几千了,这些本来就是妖族,下界投胎也多做了妖怪。
“我会放出消息,取经的唐僧是佛祖的二弟子,十世修行的好人,吃他一块肉便可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更无灾无劫。”
观音道:“在这黄天大劫期间,怕是没有哪个妖怪能不动心。”
“菩萨,老孙去保唐僧可以,你总要给个好处吧!”
“贫僧许你个成佛的大职正果。”
“不稀罕,要给就让如来把灵山让给我,他还回截教去,给通天教主做徒弟。”
“你这泼猴,野心到真大。我可以答应你,等到了灵山你俩比划比划,谁胜了谁当佛祖。”
“呵呵,我就算是不保唐僧取经,现在带着花果山的猴子猴孙就能杀到灵山,何必要对此一举?”
“那你还要什么?”
“把如来给你的三个箍给我,再给我扯三枚杨柳叶。”
菩萨一笑,抬手朝吴空的头上一指,立马就在吴空的头上对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紧箍出来。
“紧箍给你了,剩下两个我还有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