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袖轻摇笼玉笋,湘裙斜拽显金莲。
汗流粉面花含露,尘拂峨眉柳带烟。
仔细定睛观看处,看看行至到身边。
那女子眼儿带媚,俏脸含春,也做歌唱了起来:
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
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
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
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
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
这女子是真美,八戒、沙僧全都傻眼了,这尼玛比月里嫦娥更娇媚,瑶池仙女胜三分。
他俩动了凡心,唐僧也是意乱情迷,早失方寸,呆呆的大张嘴巴合不拢,心中火烧汗盈盈,舌下生津喉涌动。
不自觉的走出了圈外把身躬,唱道:“女菩萨哪里来,哪里去,看你手提瓦罐走的急,可是心向我佛要斋小僧?”
“好你个色和尚,怎这般把奴轻?”
女妖精俏脸飞霞红,眼儿垂,琼鼻拧,撅起小嘴把气生,娇嗔起来惹人疼。
慌的唐僧急上前,把个美人哄:“小娘子莫着闹,咱是东土而来的小圣僧。家父曾中状元郎,当朝宰相是咱外公。天子驾前称御弟,佛祖座下的好门生。今朝西行灵山去,朝圣拜佛为取经。你看我,面皮白净慈善相,绝非作恶的色中僧。”
“噗嗤!”
女妖精见唐僧的慌张样,不由笑出了声,急忙抬手掩小嘴,也把自身个来历报分明。
“哦!原来是天朝上国的唐御弟,是小奴鲁莽了。
师父啊,竖起耳仔细听,此山叫做蛇回兽怕的白虎岭。
正西下面是我家,父母在堂中,常看经来也好善,广斋方上远近僧。求福作福生了奴一个,恐老无倚招女婿,既养老来还送终。”
唐僧闻言心下更喜,却是还需打问清楚,遂道:“女菩萨,你既招了女婿,怎么还自家在山行走?又没个侍儿随从。这个是不遵妇道了。”
那妖精笑吟吟,忙陪俏语道:“师父,我丈夫在山北凹里带客锄田呢。这是奴家煮的午饭,送与那些人吃的。
只为五黄六月,无人使唤,父母又年老,所以亲身来送。
忽遇三位远来,却思父母好善,故将此饭斋僧,如不弃嫌,愿表芹献。”
三藏忙摇头摆手,道:“善哉,善哉!我有徒弟摘果子去了,很快就来,我不敢吃。假如我和尚吃了你饭,你丈夫晓得,骂你,却不坐罪小僧也!”
唐僧拿捏着矜持,在客气推诿,却是急坏了边上的八戒,埋怨道:“现成的饭三分儿倒不吃,只等那猴子来,做四分才吃!”
女妖精道:“长老,我这青罐里是香米饭,绿瓶里是炒面筋,尽管吃尽管用,若不够了随我回家中。”
猪八戒闻听,不容分说,一嘴把个罐子拱倒,便开吃了起来。
“八戒,你这样……又叫为师如何吃?”
唐僧看到八戒的混样,气的一甩手,叹息道:“女菩萨,贫僧随你回家中。”
沙僧呼的站起,提着铲杖护在了唐僧身边,“师父,我陪你。”
“悟净!你留下和呆子等大师兄回来,为师不用你跟着。”
作死的和尚啊!女妖精才走出两步,便对唐僧伸出了魔爪。
这妖魔极其凶残,根本就不知道吃唐僧肉也是一门艺术。
那家伙,就是直接下嘴。
妥妥一个生猛的女妖精。
这妖精下手太快,吴空不会救人,那护法的揭谛、丁甲、功曹、伽蓝也是没有反应过来。
白白胖胖的一个唐僧就被尸魔给撕了,在妖精的嘴凑到伤口吸血时,唐僧还在犯迷糊,以为这女子要欲行不轨。
可随后传来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不由的大怒。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般若诸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