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株有些不敢相信,赵广询问了斥候战场上的细节,斥候都能回答上来,两人这才相信斥候所言非虚。
虞小株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不求她的心上人脚踏七彩祥云来找她,若是身披金甲圣衣,银鞍白马,倒也十分的风流了。刘信的浓眉大眼模样,穿上那一身一定十分地风流。
虞小株从沉浸的美梦中醒过来,询问道:“那你们大将军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这让撑船的斥候十分难回答,虞小株心情却十分高兴,一定要斥候回答了。
“我要说了,虞姑娘可别生俺们的气。”
“你说,你说,我保证不生气。”
大将军交代曾都尉的时候,一直叹着气说,近些日子不挨虞姑娘的拳头,总觉得浑身不舒服,还要求曾都尉务必找到姑娘。
赵广听了,却是扑哧一声笑。
虞小株面红耳赤,刘信这个神经病,怎么什么也都往外说。但想到刘信失常的模样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心里竟是也美滋滋的,竟是默默上了船,却看到斥候的船是在往北划。
虞小株询问何故。
斥候道:“此间战事结束,大将军自是要乘胜追击,拿下晋阳城了,咱们这一去,应该能够在晋阳城中与大将军相见。”
虞小株听了,有些不乐意了。
“他恐怕是急着见秦朝的公主吧!”虞小株顿时憋着一肚子的气,此时却也只能忍着,等到了晋阳城,再要刘信好看!
虞小株三人穿过靴掌湖后,便弃了船,在汾水西岸登陆,借用了附近亭驿的马车往晋阳方向赶去,却不想在中途与虞七遭遇。
虞七是虞家仆人,也是虞小株安排在家中的眼线。虞小株虽说与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但亲情的纽带又岂能是说断就断的。
虞小株一直记挂着虞公的病情,虞公的病情又时好时坏,虞小株因此留了个体己人在家中。一旦虞公病情加重,便来通知自己。
与虞七谈话后,虞小株找到赵广道:“我大父病逝,我需要回家一趟,不能跟着大家去晋阳了。”
赵广道:“此地距离晋阳不过一步之遥,不如先与大将军见一面也好。”
却不想虞小株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怕见到了刘信,就舍不得回家了,那时候我就真成了不孝之人了。还请赵将军帮我传达一句。”
赵广虽然存着借虞小株与刘信拉近关系的心思,但此时却也不得不对虞小株的行为表示尊敬,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此事就包在广身上。虞姑娘可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给大将军的话吗?或者可以拿拳头恐吓大将军,哈哈,哈哈,哈哈……”
虞小株却不复从前的活泼,并没有笑,赵广只得尴尬地打住了笑。
虞小株向赵广已经寻到他的斥候抱了抱拳,便上了虞家自己的马车,马车徐徐南下,很快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