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敏感之际,却是樊哙手提两把杀猪刀,来到了城门前,对守城门的士卒叱道:“汉王既然来了,何不开门出迎?更待何时?”
那守城门的小将支支吾吾并不言语。樊哙眼睛一转道:“我看你们这些破落户就是有心挑拨汉王与信哥儿的关系,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才让人过得不快活!”
樊哙说罢,竟是一把将那守城门的小将抓起,往城下直接扔了下去。
樊哙大吼一声:“开门!他姥姥的!一个个都没一个省心的!”
樊哙城门前立威,吓得守城士卒连忙将门打开了。樊哙出迎刘邦进入了城内。
全旭得知汉王归来,已经火速派人出城通知刘信了。但樊哙快刀斩乱麻,让全旭的部署全部打乱了。倒是与后世所说的乱拳打死老师傅,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不久,灌婴、周勃、纪信也都迎了上来,簇拥着刘邦回到了官寺中。
全旭得知刘邦进入了官寺,也只能捏着鼻子来到官寺拜见。
刘邦得知全旭来了,却是出门相迎,握住了全旭的手,再也不肯松开,感慨道:“我都听樊哙他们说了,全将军在上郡平叛颇有章法,真是一员良将。信哥儿真是有眼光啊!”
刘邦闭口不提刚才的尴尬之事,只叙说全旭的功劳,让全旭也无可奈何,他不清楚刘信的态度,不能真甩开刘邦的手,让刘信难做,只能被刘邦牵着手,来到了堂上。
刘邦在官寺堂上置酒高会,忽然放声哭泣,众问其故。
刘邦哭道:“我哭子房,悔不听子房劝说,一意孤行与项羽野战,导致大军覆灭。如今子房不知下落,八成是出事了。哀哉子房!痛哉子房!”
全旭提醒道:“启禀汉王,那个张先生陪同刘信一起去视察甬道去了。”
这就很尴尬了。
刘邦却是大喜。
“我有子房与信哥儿辅佐,何愁大事不成!饮酒!饮酒!”
刘邦如今经历这番挫折,早就把猜忌隐藏在了内心的最深处,全旭想要从刘邦的脸上寻求破绽,那可是要让他失望了。
不久,刘信与张良俱都从城外匆匆赶回来了。
刘邦又迎刘信、张良于院内,还是同样的路数,握着子房的手进入了堂内。对于刘信,则只是顺口夸了一句贤侄。
刘邦又再次主动谈起未来的战事。
巨野泽的彭越根本不是楚军的对手。项羽一旦平定了后方,就必然西进。
刘邦道:“我欲捐山东之地委任天下英雄,诛灭项羽,谁可为共谋之者?”
张良上前道:“此事我与信哥儿倒是有一番商议。巨野泽彭越,占据西楚腹心,可为一援。河东郡守韩信如今已奉命往河北,可独当一面。九江王英布骁勇非常,与项羽已经是同床异梦,汉王可远交近攻,派遣策士,与其交好。汉王若能用此三人,西楚可灭。”
刘邦笑道:“子房却是少提了一个人。吾家千里驹,信哥儿难道不堪独当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