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若在当时在项王军中,武平侯与汉王该如何防守呢?还是以荥阳广武敖仓互为犄角吗?”
“臣不过区区一书生,如何能想出什么守军之策来?大王难为臣了。”
“但说无妨嘛!”
陆贾扭动了一下绳子,英布这才注意到陆贾、薄昭等人身上还绑着绳子呢。当下亲自为陆贾、薄昭解开了绳子。
这时却传来一声责难:“英布,你为他们解开绳索,就不怕项王怪罪吗?”
英布朝声音看去,却是随薄昭随行的一名使者,随着那使者将头抬起,英布脸色大变,此人竟然是项庄,混在了刘信的使者团中。
项庄此时身上捆着绳子,怡然不惧,仇恨看向英布,嘴里更是破口大骂。
陆贾看着项庄这副样子,心里大乐。如果樊哙将军在这里,他一定会告诉樊哙,这便是他陆贾的大招儿。
项庄被刘信囚在修武。陆贾出使,特意索要了项庄,让其跟随使者团前往英布军中。
陆贾与项庄打赌,英布会背叛项王,项庄不信英布会背叛项王,便应下了这个赌约。
原本在看到英布直接将陆贾连同自己一同捆绑送到行刑台前,项庄还有洋洋自得之意,却未曾想到英布竟是主动解开了陆贾、薄昭等人的绳索,背叛项王之意十分明显,当下再也忍耐不住,暴露了身份。
英布自是认识项庄的。只是因为项庄一直低着头,混在使者团中,英布又不曾细看,竟是让陆贾的计谋得逞了。
项庄却是气坏了,因为英布让他与陆贾的赌失败了,还背叛了项王,但他却认为自己这一喝骂就足以让英布不敢背叛项王的,当下对走进的项王道:“还不快为我解开绳索!”
英布走到项庄面前,目露凶狠,却是夺下行刑力士的斧钺,一刀斩下了项庄的头道:“乃公早就不想做项家的狗了我们反了!他娘的!反了!反了!”
九江兵都是英布心腹之人,听到英布的宣言,都跟着一起喊道:“他娘的!反了!”
陆贾、薄昭一起向英布拱手作礼,高声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大王斩杀项庄,汉王与武平侯必对大王信之无疑也。”
英布对陆贾道:“此间事瞒不了项王太久,寡人与麾下儿郎必须尽快撤到黄河北岸。汉使还是先回去代寡人禀告武平侯,我英布今生都与项王为敌了,还请武平侯以诚心对待寡人。”
陆贾与薄昭当下也不停留,向英布告辞。英布亲自用自己的座驾护送陆贾与薄昭到渡口。
陆贾与薄昭沿着原路返回,自是再次与樊哙相见。
樊哙得知英布杀死了项庄,项庄之死让樊哙的心中五味陈杂。项庄是勇士,但最终还是被刘信安排得明明白白,利用到了极致。
回敖仓的路上,薄昭问陆贾:“陆先生,先前与樊将军谈话,我却见到他面露愁容,这却是为何?”
陆贾笑道:“樊将军却是与文信君刘交一般,希冀汉王与君侯叔侄和睦的人。因此见到君侯对项庄的安排,难免心生不安。咱们同是君侯臣子,大可不必纠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