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想了想道:“也不仅仅只有你,这天底下单身的人太多,大家为了事儿,都不肯好好娶妻了,像臧荼啦,韩信啦,我都有为他们与项王写过信,可惜项羽只娶了虞氏,不然也可为他们撮合一二。”
当下,除了张耳与张傲外,其余众人都是一副兴高采烈模样,说起男女之间的事情来,荤调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宴会结束,张耳安排刘信、英布、季布一行人在驿馆住下。
来到驿馆,刘信便将铺盖摊开,已打算入睡,英布与季布两人却径直闯入到了刘信的房中。
“小子!你究竟是怎样想的?寡人还以为你打算在宴席之上,给寡人一个暗示,让寡人一刀劈了张苍,你来坐头把交椅呢。怎么?难道还真让张耳做主邯郸?”
说到这里,英布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当初以为刘信会如自己所说去做,所以将怒气值加满了,准备来个一人血洗郡守府之内事迹来。如今这满贯的怒气无处发泄,便只得统统发泄到刘信身上了。
刘信不理英布,却是看向季布道:“九江王来此,我尚能理解。季布将军为何也跟来了?”
季布道:“有一件事情却要让君侯知晓。我持君侯拜帖与张耳见面,用君侯之语测试张耳,张耳神情大变,后虽百般否认,但内心实已有将君侯出卖于项王的想法。君侯今日宴会上的那些言语,张耳未必肯信。”
刘信淡淡一笑道:“我自然知晓他不信。也知道他那一些想法。即便张耳像尾生一样守信,我却也不肯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别人的。你们两个放心。整日奔波,且先休息一晚,明日还需要你二人为我办事呢。”
二人见刘信言之凿凿,互视一眼后,竟是也都退了下去。
三人一起逃难至邯郸,季布与英布二人不知不觉间,已是将刘信当作了主心骨,这恐怕也是他二人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在刘信三人离开了郡守府,其他客人也都散尽后,张耳却是回到了内院,取起墙上的宝剑,走到门外乱舞了一番,尤不解恨,咬牙切齿之下,看到眼前新开的桃树,当下持剑狂劈,桃树新开的芽,新发的枝条,在张耳的剑下尽数被砍碎。
“是谁惹夫君生这么大的气?”
一句温温柔柔的声音从张耳身后传来,张耳连忙将宝剑入鞘,面向来人。只见那人聘聘袅袅,犹如仙子,面容清冷秀丽,只说气质便像极了张耳的前妻黄氏。
此人便是张耳新近迎娶的赵氏。却与赵国的王宫贵族无关,只是一个平民女子,为张耳路上遭遇,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将张耳彻底吸引住了,想尽办法将她迎娶进了家门。
张耳搂着赵氏道:“你当也知道了,今日那武平侯来此,言语之间,对我十分不尊敬。因此恼怒,不料竟是让夫人受惊了。”
赵氏惊慌道:“夫君,我听闻那武平侯最是狡诈,好多人都被他骗过。你还要当心一些。”
听赵氏为自己担心,张耳十分地舒心,男子的气势便多了些,笑道:“你放心好了,刘信再狡诈,身边没有多少人,我时刻派人监视着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