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控制室的时候,安小语对李上尉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如果说这个基地里有一个人能够了解修行人的事情,并且对修行人的突袭进行分析和对抗的话,那么就非安小语无疑了。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关觉的身份,也并不知道关觉曾经设局将守墓人引出来,所以他们两个对修行人的猜测比较相信的人,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安小语的身上。
“所以你们两个到底过来干什么?”安小语靠着门框有些无语。
许何为自觉和安小语并没有熟悉到无话不谈的程度,所以给了冷殇一个眼神人,让他开口。
冷殇整理了一下语言,直接说:“我们其实也觉得,那道攻击光束其实是修行人模拟出来的,所以过来找你的。”
说着,冷殇还露出一副“你懂的”的样子,安小语更纳闷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用,现在李上尉不是都已经派出人去搜索了,如果真的修行人的话,他们也不敢将搜查队全歼,等待救援就好,到时候肯定有相应的人来解决这里的事情。”
冷殇想想确实这样,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改变了策略,只能选择怂恿:“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猜测到底是不知正确的?如果真的是正确的,那么这些修行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又为了什么攻击我们的直升机?”
安小语承认,冷殇所说的这些问题,她都是感兴趣的,但是现在的状况是这样的他们只是来基地军训的学生,而帝国有一套几千年来不断改进成型的,完善的军事体系。
对付突发状况,到底是选择让一群学生自行突破还是依靠究竟考验的体系和制度,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安小语对此表示了无奈,她确实很想知道,但是如果真要说能够让自己得到一些安慰的话,只能说李上尉并未彻底反对自己的猜想,这就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现在他们三个人如果靠着身份和能力直接插手军方的事情,搞不好之后就会被记恨。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军方同意了他们的行动,但是如果真的有所纰漏,那么所造成的后果到底谁来承担?是对他们纵容的军方?还是冷家?或者许家?或者管理员?
有了这些后顾之忧,安小语只能投鼠忌器。
她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女孩了,不是那个能够在沙海基地里一个人揣度着迟默、白苋和关觉到底谁才是真正幕后主使的天真小白。在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和顾虑。
她把这些顾虑告诉了冷殇和许何为,他们两个听了之后,沉默了半晌,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离开了安小语的房间。
临走的时候,许何为还表示了善意,他说:“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安小语是觉得没什么必要,让军方去解决这件事情,想来比自己去解决还要靠谱,至于帮忙什么的,是客套?
看着许何为离开的背影,安小语猜测着许何为的想法,不禁有些纠结。
许何为此人,之前和安小语的交集并不多,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以后他们两个互相交流甚至互相帮助的时候将会很多,未来难测,安小语只能希望管理员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但是,管理员小心眼吗?
安小语忍不住全身发凉,觉得自己的前方没有丝毫的光芒。
所以管理员到底去哪了,安小语拿起终端想要再发一个消息过去,只当是骚扰他一下,结果还没等一串字打完,房门又被敲响了。
又是谁?安小语坐起来,想了想要不要假装不在,结果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就看到关觉的身影出现在门缝了。
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个晚上,沙海基地的那个楼道里,安小语打开了金属的房门,看到一条毒蛇站在自己的门前,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睛眯成两条缝,仿佛带着蛇信吐息的声音接近。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不是沙海基地,安小语也已经不是当初的安小语。
安小语对于毒蛇的承受能力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现在面对关觉,她只感觉是一个可以当做朋友的阴谋家,或者还能当成一个可以互相利用的泛泛之交?所以她应对得无比轻松。
打开了门,依然还是靠在门框上,安小语斜着眼问:“又有什么事?这盘棋你居然没去下吗?”
关觉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想下的棋。”
“那你想下的棋是什么样的?能够把人阴死才值得你去下手吗?”
关觉再次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指向了安小语:“现在我想下的,是只有和你在棋盘上一起布局的棋局。”
安小语张了张嘴,有些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想了想,不确定地问:
“你丫是在表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