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陈塘和雨小果要结婚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关心的。小语的意思是让他们两个随便,其实雨小果的关键意义并不在于间谍的作用,只是一个挟制而已,如果他们两个有了真情实感,不是跟方便吗?”张舒婕解释说道。
王艺璇和安醒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操作的。
张舒婕继续说:“不管是东北城区还是西南城区,都已经基本上稳定了,外八门也已经老实很多了,现在我们的问题还是在组织内部。你们今天也看见了,那些外围的家伙仗着功劳有点飘了,最近要敲打敲打他们。”
王艺璇纳闷:“之前我们不是设置了一个专门的外堂,给他们安排了职位安抚人心吗?而且也发给了他们不少钱,他们真的就这么白眼儿狼?”
安醒是在看不下去了,提醒说道:“外堂根本不是什么安抚,是为了激化他们心中的矛盾弄出来的一个东西,是打算看看到底都是谁的心里抱着最大的怨气,到时候他们会自己露出头来。”
“行行行!就你厉害就你厉害!”王艺璇生气地说道。
安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足无措。张舒婕在旁边看着好笑,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这次遇到的这件事,确实是帮了一个大忙,本来我还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出手,结果现在不用了。”
“为什么?”王艺璇问道,然后就看到安醒和张舒婕都像看傻逼一样看着自己,心中恼怒:“啊!你们!你们!不跟你们玩了!”
说着,王艺璇转身就跑,安醒呆愣在原地。张舒婕说道:“难道你打算让我去追?”
“啊?哦!”安醒这才追了出去。
轨迹的内部确实蠢蠢欲动,所有骚动的根源都来自于那些被征调参与到对外八门战斗的外围成员当中。自从上次他们开过会之后,结果没有了结果,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起来过这件事情。
但是没过多久,轨迹就让天市垣在外围设立了一个外堂,说是给他们封赏的地方。刚开始他们还兴高采烈,以为他们终于要当家做主了。结果等到封赏下来之后,这些人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外堂虽然说起来好听,但是在轨迹的内部,根本就没有堂这个概念,其他的帮派或许有这个堂那个堂的,各个堂主的地位都非常的高,在帮派里面都能够说得上话,但是轨迹不一样。
从根本上来说,轨迹不像是一个帮派,而像是一个类似于帝国架构的机关。站在轨迹最上层的就是安小语这个无冕之皇,下面是张舒婕和顾昀两个,一个掌管内政的宰相,一个掌管军事实力的大将军。
再往下,就是说三垣二十八星宿,三垣就像是国家机关一样分部,掌管着帮派内务、外务和军事实力,二十八星宿作为暗地里面的存在,类似监察部一样,也兼任了刑堂的工作。
说实话,这个结构已经非常完美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外堂内堂之类的东西,在安小语的设想当中,这个结构就是新时代地下势力的标杆,只能是随着时代的更迭而进化,并不会产生什么后退的现象。
所以这个外堂虽然设立了,但是终究还是受到天市和紫薇的管理,给他们封赏的那些职位,虽然听起来好听,而且还有正规工资,但是工资不高,权利根本就没有提高,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一点。
随着这样的发现,外堂的这些人越发的群情激奋起来。他们都觉得他们都被轨迹给耍了。口口声声地说着当初轨迹占领整个东南的是会后都说过要和他们同甘共苦,结果只能共苦。
崖狼在一边冷眼旁观,心道你们这些家伙真是能扯淡,当初轨迹占领东南城区的时候都没找上你们。是你们人人自危想要趁着新势力刚刚成型先抢占功劳点,这才加入了轨迹当中的,现在居然说轨迹要跟你们同甘共苦。
当初他们这些人是真的打着要和轨迹同甘但不共苦的心思来的,寻找着各种机会打算要揩油,结果看到了轨迹的强大实力之后,吓得都要尿了,这才将自己当成了轨迹的人。
结果和终结的战斗结束了,和傀儡堂、虎穴的战斗结束了,和外八门的战斗结束了,没过多久你们就开始翘尾巴。故态萌生想要从轨迹的这里寻找好处,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
崖狼不由得感叹,如果不是吴越的提醒,自己恐怕也会不满于这样的待遇和他们一起闹事了。虽然他比较聪明,并不会太过明显,但是谁知道上面到底会怎么对待这次的事情?
手下人来到了崖狼的身边,小声地说道:“老大,上次我们可是出了大力气了,结果现在”
崖狼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件事情不要说了,老老实实待着比什么都好!”
“可是,兄弟们都觉得”手下人有些为难的说道。
崖狼的脸色难看,看向额了跟在这个手下身后的所有人,他们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崖狼,希望崖狼能够给一个说法。这些都是上次庆功宴上的自己人,崖狼的心渐渐亮了起来。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崖狼将这个上前问话的手下按在了桌子上面,发出巨大的声响。桌子上的终端和酒瓶掉落在地上,大厅里顿时一片狼藉,崖狼一刀就刺穿了那人的手掌,将他钉在了桌面上,这才松手。
那人惨叫一声,用手捂着伤口,但是不敢将刀拔出来,哭着对崖狼说道:“老大!老大!老大饶命!”
崖狼痛心疾首:“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他给了你多少钱?”
那人痛哭流涕地说道:“是是三条街外面的陈老大让我来的。”
“陈大通?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崖狼越听越生气,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踢了个粉碎。而跟在那人身后的那些手下也都是面露惊容,没想到自己被人利用了,还以为是为了他们好。
被钉在桌子上手下哀求着说道:“我跟陈老大没有关系,他给了我二十万块钱,让我来试探一下老大你的态度,说是最近外堂里的老大都在打算着向上面去去”
“去要好处?”崖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傻逼!傻逼!那是陈大通在利用你!他说好多人都在打算就是好多人了?你是个智障还是三岁小孩?在地下混了这么久,这点东西你都不懂吗?”
那人疼得泣不成声,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崖狼的话。
崖狼喘了两口气之后,一把抓住了匕首的刀柄,不管那人的哀求和痛呼,一把将匕首给拔了出来,一道血箭随之溅出,吓得下面的人全都是后退了一步。
“看着干什么?带他下去治伤!”崖狼瞪了他们一眼,狠狠地说道:“你们也都给我记住了,跟着我崖狼,将来我不会亏待你们!谁要是吃里扒外,下次就不是一只手!这次的事情谁也不要问,谁也不要参与,有人找你们都给我闭紧嘴巴!就当自己是哑巴!听明白了没有?”
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手下人都是吓得直哆嗦,赶紧点点头。两个胆子大的上来,将趴在桌子上捂着手哀嚎的那个人从桌子上抬了下去,带到了后面治疗手上的伤势。
“滚!”崖狼大声地说道。
手下四散而逃,还没开张的酒吧里面瞬间就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一张带着血迹的桌子和碎成粉末的椅子,满地的酒瓶和终端碎片,杂乱不堪。
崖狼长出了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面,阴沉着脸想了半天,突然就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从刚开始的窃笑一直到哈哈大笑。崖狼终于长身而起,笑着离开了大厅,来到了酒吧外面,生意也不管了,骑上悬浮车扬长而去。
手下人看到崖狼的这个样子,都是浑身颤抖心有余悸,他们面面相觑,觉得老大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他们虽然知道老大说的是对的,陈大通就是在试探他们。但是说实话那个兄弟做的也并非不对,只是过来问一句,大不了到时候跟你实话实话说,二十万不赚白不赚,但是你也不至于砍手吧?
他们都是摇摇头,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似乎自从上一次老大去过吴越的办事处之后,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经常会沉思,对于外堂的事情也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