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拍了拍掌。
“回来吧!我的小伊比利斯。”
呼唤声落下,
只听见扑棱棱的振翅声从大厅外的走道中传来,漆黑的暗影像是黑色的大鸟一样飞掠过高空,以惊人的速度来到了安士白的身边,那宛如拼接而成的怪异面容,肩头两只没有隐去的蛇头,还有背后那漆黑色的羽翼。
正是小伊比利斯。
它是沿着布兰德开辟出来的道路一路通行无阻的赶过来的。
“小伊比利斯,去吧!打出一条路来。”
安士白手指着身前的六十四杆朱红色长幡。
下一刻,
漆黑色的暴风骤然在大厅中呼啸起势,污浊的恶风粘稠的犹如液体般沉重,像是波浪般翻卷着压向了六十四杆朱红色的长幡,与那昂扬涌出的炽热火光正面碰撞到了一起。
两种相逆的力量的争锋撼动了大厅中的空气,卷起了相当猛烈的狂风,吹的布兰德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区区死物,如何能拦老夫的去路!”
安士白看着那犹自负隅顽抗的朱红色长幡,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只见无形的风刃掠过,指肚被割裂开一条深深的伤口,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滴落下来,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被漆黑色的恶风尽数贪婪的吞噬干净。
化身狂风的小伊比利斯陡然间显出了上半身的形体,尤其是背后的那漆黑色羽翼,变大了许多,一根根墨色的羽毛上光晕流转,虚幻变动的火焰似是附在翅膀上燃烧着。
它伸出了手。
乌黑的看不清五指的手掌,缠绕着漆黑色的火焰,一点点分剖开朱红色长幡涌出的炽热火光。
紧接着,
“咔嚓”声响起。
距离最近的一根朱红色长幡被折断了。
缺少人来主使,似这般缺乏变化的阵法其实很脆弱,像这样被人破坏了一个节点,原本严密的法阵立刻露出了破绽,同时也无人去出手补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漆黑色的恶风一点点将这座法阵撕扯的七零八落。
最后的防卫也被破坏掉了。
祭台前再无任何阻碍。
安士白在小伊比利斯的护持下来到了祭台前,只是仰头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点儿的祭坛,只是小孩子样貌的安士白有点够不着摆放在祭台上的葫芦。
“布兰德,过来!”
安士白转过身,招呼着忠心的部下。
“给我蹲下来。”
他伸出手指着祭台前的位置,布兰德眨了眨眼,看了看高高的祭台和不怎么高的安士白大人,啊!是这样啊他蹲了下来,竭力控制住自己翻滚的情绪,只当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脚凳。
踩着人肉脚凳,安士白的视线终于是和祭台上的葫芦持平。
“接下来该怎么办来着”
看着葫芦,安士白从口袋里又取出来了第二张符箓,这种层次的宝物可不是伸手就能随便碰的,不然的话他早就让小伊比利斯取下来了,又何必亲自动手?
就在安士白将葫芦从祭台上取下来的瞬间,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大厅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