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大喇喇地拍了拍自己的腿,“你看我,断了腿,没什么不能说的。哎哟。”
劲儿用大了,双喜吃痛地叫了出来。
程诺的泪水止住了,他关切地看着双喜,“我失忆前,一定是认识你的。”
“胡说,你认识我,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
程诺一阵出神:我到底是谁?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是三个月,1898年的9月到来了,马德里中餐业者圈圈在袁老板的中餐馆附近新开了一家中餐馆,招牌上赫然写着甜豆花三个字,挂牌的那天,袁老板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幸亏旁边的阿南手疾眼快,扶住了他,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总。。。总有一天,我要。。。我要把这招牌。。。摘下来!”
“你别气出个好歹来,忍了吧。”阿南安慰着袁老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袁老板被扶到了里面,双喜跛着脚,走到了门口看热闹,“也不知道泰坦在不在。”
阿南从里面出来,丢了一枚银币给双喜:“袁老板说,让你去对面买一碗甜豆花回来。”
双喜屁颠屁颠地去买了一碗豆花,见买豆花的是他,圈圈闷头喊了一声:“甜豆花一碗!”
送豆花出来的,正是泰坦,他**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你的腿怎么样了?”
双喜把腿亮了出来:“瘸了,留下了一点残疾,不耽误送外卖。”
泰坦点点头,“那就好。”
圈圈翻着报纸:“这西班牙也不行了,卖了好多海外领土啊。”
双喜接过话茬:“是啊,巴塞罗那城里也是不太平,好多人闹革命,还拉着我们去听,我们哪里听得懂什么叫无政府主义!”
圈圈找着声音的主人,看是双喜不由得一愣,“你怎么还在这,快走快走。”
双喜把银币给圈圈,圈圈却又丢了回来,“算是我请你吃的了。”
双喜兴高采烈地把银币塞进了兜里,“那我就先谢了。”
回到了中餐馆,袁老板等人围在柜台附近,看见双喜就问,“怎么样,那边客人多么?”
双喜回忆了一下,“没我们这边多。”
听到双喜这么说,袁老板似乎放心了一点,“把豆花拿来。”
双喜把那碗豆花放在了柜台上,袁老板捏着鼻子,“谁来试吃一下?”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阿南,这个时候似乎也只有他能担当此等重任了,他慷慨赴死一样拿了一个小勺子,尝了一口,“还。。。”
“还什么?”袁老板问阿南。
“还是不好吃。”阿南违心地说着。
袁老板这才安心了,又皱眉,“你都吃光吧,钱都花了,还有,这个勺子,就扔掉了吧。”
阿南稀里糊涂喝光了那碗豆花,一抹嘴,“我去洗碗了。”
“你先等等。”袁老板叫住了阿南,“这附近有人拉着去听什么宣传,你可不许去。”
“我去那个干什么,讲的又不如我。”阿南摆摆手,“没事的话,我去后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