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初微微放松,既然顾景垣说祁文承能够解决南边的问题,那她也不用太急躁。
稳住不浪,才是发育的正经手段,看一眼顾景垣:“钱粮还够吗?”
“”顾景垣脸色一黑,够吗,这行军打仗的,自古就没有听说过粮草够的,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不够。”
宋时初笑了一下:“杀人放火金腰带,朝堂上应该有不少的贪官吧,这些人手里掌握着全国大多数的财富,如果弄垮一个,虽然不说能让国库充盈,最起码两三年之内不用担心对不对?”
“”什么对不对,一点儿也不对。
这人是说杀就能杀的,但凡还留着一条命的,哪个不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能这样乱搞,早就这样干了。
察觉顾景垣目光的变化,宋时初瞬间就猜到那些政客之间的问题,啧,肮脏的政客:“算了,我手里今年的账本上来了,虽然不够你那边需要,但是如果在困难时候,还能支撑一下,你呢要不要用?”
宋时初好整以暇看着顾景垣。
她手里的东西可不会白白的免费的捐出去的。
想要得拿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你想要的,我有的,都可以。”顾景垣说着,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双手:“若是我没有,会拼尽一切,为你争取。”
“好,就是这句话,过来写在纸张,签章日期也别忘了。”
宋时初摊开一张极为贵重的宣纸,泼水研磨,将毛笔递给顾景垣,眉眼一挑,尽是挑衅。
顾景垣也不恼,盯着宋时初看了好一会儿,提笔落字,字如其人,顾景垣的字如风沙中的铮铮铁骨,在荒漠独行。
按着宋时初所说,将刚才的话留在纸上。
递给宋时初。
宋时初满意了。
将欠条藏了起来。
“以后乖乖听话,哄得我开心了,主动包养你。”此刻的宋时初大有后世阿姨的倾向。
成功的女人,就应该如此潇洒洒脱。
顾景垣也不生气,他的本事不在挣钱上,所以不觉得收到侮辱,甚至还有些轻松,有个能够携手共进,补足他短板的女人在身边,这是一种幸运。
宋赟捂着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盯着两个人就差说上一句少儿不宜了。
你侬我侬的,还开着门做什么,不知道小孩子不能看这些吗?会瞎眼睛的。
成年人可真别扭,明明对对方有感觉,有感情,一个个的却不挑明,藏着掖着,谁也不敢说出来。
不过这样藏着掖着特挺好的,这些人不主动把问题说出来。
才有他发挥的余地。
比如,赶走有些莺莺燕燕狂蜂浪蝶之类的。
等手里有钱了就可以做到遇见任何问题都不心慌,这样一想,似乎也挺好的。
书房里的两个人完全不懂宋赟在想什么。
其实,对于成年人来讲,感情这个东西润物无声,如果有机会还是想要把那种朦胧的热恋期延长。
毕竟那种朦胧的感觉,一个人一辈子或许只能遇见一次,一个!
亦或者,一辈子一个也遇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