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即使死了,眼睛依旧瞪大,证明弄死她的人她根本就没有猜测到,或者,当时的场合给她惊讶太大。
女人?
沈珍珠?
不对,沈珍珠没有必要弄死杜微,如果有杜微这么一个嫂子,她在王家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王翰老母亲之所以留着沈珍珠的小命,可能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现在沈怀箬是县令了,年纪轻轻的表现出无限的潜力,王家一代不如一代,自然要将一些潜力股收复。
可能沈怀箬也有这样的计划,所以,明知道沈珍珠可能害死了沈婆子,依旧毫不在意。
有了共同目的,已经发生的就不在意了。
即使是杀母之仇。
可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宋时初将检查结果笼统的过了一圈,瞅着门前的大树:“真可怜,好好一棵树,见天的被人为难,你可快点长大吧!长得高高的,就不会有人把主意打你身上了。”
宋时初话落,空气中带着沙沙的声音。
门前栽种的大树似乎在喊冤。
拍拍大树,宋时初看向街头,穿着蓝色衣服的沈怀箬带着县衙的捕快跟师爷一起赶了过来。
盯着地上的杜微,沈怀箬眼睛一凝,听见报案的人说杜微死了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直观的概念,现在看见杜微的尸体,突然的就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回事?”沈怀箬的视线从村长身上挪开,看向宋时初。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一大早你妻子的尸体就挂在我门前,是找茬吗?你妻子不见了,作为男人竟然不知道,还得旁人报案,新婚燕尔的,这说不过去吧!”
宋时初将手里的刀子收起来,手套摘下。
一旁宋柔柔立马接了过去,宋时初扔给宋柔柔一个鼓励的眼神。
沈怀箬冷眼,没有任何回应宋时初话的打算。
姗姗来迟的临安郡主刚走出大门的一瞬间,看见地上摆着的杜微的身体,娇躯一震,伸手扶墙,立马就吐了出来。
胃里好受一些,靠近现场。
“这怎么回事?”临安郡主说着话往宋时初身边挪去。
瞧见沈怀箬盯着宋时初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眉头立马拧了起来:“沈县令还不会觉得这位杜小姐没有你原配贤惠好哄骗,一个不耐,就把人给杀了,栽赃嫁祸吧。”
“郡主慎言。”沈怀箬脸绿了一下,警告的视线落在临安郡主身上。
然而,临安郡主性格本就是嚣张又跋扈,除了宋时初还没有人能够让她主动说出服气。
沈怀箬又算什么玩意。
“旁人成亲以后都你侬我侬的,但是沈县令你说县衙发展这么好,局势平稳,你手里的事儿也不忙,新婚燕尔的夫人突然死了,除了你谁能有机会干出来。”临安郡主越发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甚至都有开堂主审的冲动。
沈怀箬的脸彻底黑了下来:“郡主一个未婚女儿家,就不要掺和这些事儿了,究竟什么情况,咱们去公堂审讯。”
“公堂,沈县令不后悔就好。”宋时初跟在捕快后面,对后续的事儿不见丝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