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生活时间长了,宋时初对于这个时代特有的东西,比如时不时下跪已经习惯了。
虽然习惯,但是并不是很喜欢。
把人扶起来,说道:“好好干,不会亏待你们的,不懂不会就去问银瓶跟桂婆子,不要自作主张。”
“奴婢明白。”二人连忙答应。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有名字的人了。
宋时初不懂他们的欢喜,朝着书房走去。
在澜衣带来的信函里还有一张纸,是顾景垣写的。
顾景垣的信件自然不能在外面阅读,打开薄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了。
复杂的繁体字承载着遥远距离带着的思念,也承担着信息。
看完信件,宋时初嘴角抽搐一下,原来先前跑到桐城的灾民都是太子在一旁推波助澜
太子觉得自己的地位稳了,但是功高震主,顾景垣在打仗方面出挑,还跟祁文承结识,关系十分的好,这也就算了,祁文承还弄出来高产的食物。
这些东西一旦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他这个太子在百姓心里的地位就会大大下降。
所以才搞出这些事情,让顾景垣的名声受到损害。
这样,太子登基的时候,才会更显功德。
可真是会谋划。
心思都用在抢功劳上面,完全忘了本质。
当官的本质不是服务皇帝,而是管制一个地方,就让地方百姓安居乐业。然而富裕的人走回对自己生活不满意,想要更富裕,所以就会产生很多问题。
比如官员的目的也不纯粹。
升官是为了发财,发财是为了升官,如果过程里多几个美人更好了。
畸形又扭曲。
然而这个世界又没有真正的乌托邦的存在。
宋时初将手里的信件放在蜡烛上燃烧起来。
这会儿,最难受的应该是顾景垣。
查到这个消息,知道自己帮扶了很久的人竟然是这样的,相当于对于过去的自己否认。
比如
此刻的顾景垣应该会认为自己是个瞎子吧!
宋时初脸上的笑容消退,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顾景垣,只是,山高路远,安慰也不可能实时传递过去。
如果这个时候有个电话就好了。
宋时初拿着纸笔,安慰的话如何也写不出来。
总觉得酸酸的。
但是
酸酸的也得些,有时,在谈感情的时候,该有的表达还是得有的。
感情这个东西是需要维持的,需要共同经营的,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就擅自的放弃这个权利。
既然不会写酸化,就写个酸里吧唧的诗算了。
提笔落字,将一首读起来非常有感觉的诗词写在纸张上。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写完,宋时初手臂上全是鸡脖疙瘩,立马将信给封起来,换了一只鹦鹉。绑在鹦鹉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