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尧笑呵呵的说到:“这家店老字号了,北京最好吃的卤煮。”
三人边聊边找位置坐下,这家店外表看上去很破旧,有种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老北京风格,桌椅板凳什么的却很干净。
孙尧点菜时贴心的问fanny能不能吃卤煮,fanny说还没吃过可以试试看。于是孙尧点了三份卤煮火烧,然后又给fanny单点了一份火烧和几种凉菜还有一扎果汁。
卤煮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心肝肺肠下水乱炖,因为内脏的味道比较大,要使用大量的香料和盐来压卤煮的味道。所以这玩意味道很重,一般人受不了。
卤煮都是事先熬着的,只需要捞出来切切就能上桌,几分钟后三人就开始吃了起来。
其实赵希哲也是第一次吃这东西,但他感觉这玩意还挺好吃。大肠软烂小肠劲道,肺片一点腥味没有,满满一大碗卤煮配上一瓶5块的燕啤解腻,绝了。
俩大老爷们跟猪抢食似得,吭哧吭哧的闷头吃饭也不说话。另一边fanny对着卤煮看了好几分钟,看俩人吃的那么香终于鼓起勇气吃了一口,结果差点吐出来。
俩男人吃完看到fanny小口小口的喝着果汁和她面前没动过的卤煮,相视一笑,本着不浪费的精神一人一半,最后扶墙而出。这顿饭一共花了15块,孙尧请客。
吃完饭俩人蹲在店门口抽烟,fanny借口有事先回了车里。
“听你说话不像南方人啊。”孙尧缓缓吐出一口烟。
“我吉森的,这两年才去的杭城。”
孙尧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和赵希哲闲聊起来。就是不着边际的瞎几把聊,上一句还说来京城干啥,下一句就扯到吉森有啥好吃的。
两人聊了一会孙尧电话响了,孙尧当着赵希哲的面接起。赵希哲听那边应该是孙尧老婆之类的人,问他是不是在喝酒。
为什么是老婆之类的?赵希哲也不知道人家有几个老婆啊。
“备孕呢,天天盯着我,在家烟都不敢抽”孙尧挂了电话感慨了一句。
赵希笑呵呵的回到:“别在这感慨了,快回去吧,你在不回去人家都要来抓你了。”
孙尧站起身踩灭烟头:“明天晚上我朋友组局,到时候你和我一块过去,我给你介绍两个人。”
“感谢,别的真不知道该说点啥了。”赵希哲非常认真的说了一句,然后指了指孙尧手腕:“哥你这啥表啊,走字都不准了,我这有两块手表,明天拿来你换换。”
我大学刚毕业那年和我父亲一起去参加婚礼,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个人拽着我胳膊非说我这块手表是古董,要花2个亿买。我告诉他你可别瘠薄扯犊子了,这是我勤工俭学花100买的。他死活不干,跪在地上哐哐给我磕头求我把表卖给他。我看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心一软也没要钱直接把手表给他了。
我父亲默认了我的做法,我当时还挺开心,觉得也算助人为乐一次。
结果第二天我刚到实习公司,就有人冲到我面前哐哐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我裤腰带是拿破仑带过的,他要花高价收藏。
那不是扯淡吗,别说拿破仑带过的,就是希特勒带过的我也不能给他啊,裤腰带要是给他了我特么是不是就光屁股了。他说你不卖我我就死这,我说那你死吧。然后他就从我实习公司楼顶跳下去了。
“这事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教训啊,让我印象深刻。所以这块手表我舍不得换啊。”孙尧讲段子一样给赵希哲说着。
赵希哲听得脸色通红,不知道该说点啥好。
孙尧拍拍赵希哲肩膀:“这些年我带挺多人来过这家店,你是为数不多真的是来吃饭的。你和我对脾气,所以我试着和你用朋友的方式接触接触。”
“好嘞尧哥,明天是什么局儿?”听到孙尧这么说赵希哲也不矫情,随口问道。
“你看上去挺机灵的,怎么这点事还让人教呢。拖家带口局,有夫人带夫人,有孩子带孩子。懂不懂,O不Ok?”孙尧斜眼看着赵希哲,莫名的烦躁。
“你看你怎么说说话还急眼了呢,我这不是不太懂这些吗。尧哥你要这么说我还有个事,我夫人不在你说怎么办捏?”赵希哲眨巴着眼睛有点小羞涩的看着孙尧。
“我特么活了三十来年,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这么求人办事的。那怎么滴,我还得借你个夫人呗?”孙尧急头白脸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有招就想,没招死去,不行你就自己化个妆穿个裙子去试试。”
“哎呀,哥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行不。你别跑啊哥,我送送你,你做地铁来的啊?”
“滚滚滚”
“那你慢点啊,哥。”
...............
赵希哲目送孙尧进了地铁站心中有些感慨,都说一个人有一个活法,可这差距有时候也太大了。
二代他见过不少,就拿王超凡和周钱均说,他俩各有各的性格,但都算是二代里很低调的选手,可和孙尧一比,那就没法比了。
就孙尧这个样的,和他一起走大街上拉个路人说这是二代。那路人肯定得骂你傻逼。
“赵总,要回去吗”fanny适时出现提醒赵希哲。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