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的墓地,冷风呼呼。
在正午时分,几人才沉重的离开墓地,带着无限的哀思,一路无言。
回到停车场边,秦寒枭沉声对外祖父道:“张老,我订了酒店,还请您赏脸。”
“今天是我女儿,梓玥母亲的忌日,怎么说都应该是我请客,还请秦总你能赏脸才是。”
“都是一家人,不必分你我。我在前面带路,您让张晨跟着我的车就可以了。”
“恩,好,有劳秦总了。”
外祖父微微蹙眉,刚刚那一句一家人,实在是有些突兀。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到底在暗示什么呢?
带着疑惑,老人坐上了车,让张晨跟上。
而白梓玥想要大哭一场,便让小糖和墨墨坐上舅舅的车,自己向贺威廉的车前走去。
可是还没有到,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手腕,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她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情况,自己便已经坐上了秦寒枭的车。
紧接着,驾驶位上坐上那个冷酷多变的男人,一脚油门,便向墓地外驶去。
身后的白家人瞬间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议的瞪着那扬长而去的林肯轿车。
而张晨也缓缓将车发动,贺威廉也是不悦的连忙开车,去追秦寒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梓玥不是和贺威廉在一起的吗?为什么秦寒枭又会将她拉走呢?”
“我,我也不知道,可,可能是工作的事情吧。”白佳急的声音都不由有些颤抖,焦急的看向一边的孙凤。
“老公,咱们先跟上他们吧,我听他们刚刚说订了什么酒店,咱们怎么也是一家人,肯定是要一起去的。”
“恩,你说的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勾起了自己的回忆,白城国对面前的孙凤没有了之前那么热情,相反透着一丝疏离。
路上,几辆车飞速的驶过。
秦寒枭的车里,白梓玥红着眼眶,瞪着旁边镇定开车的男人,“你到底要干什么?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你是白佳的男朋友,凭什么出现在这里?”
沉稳的男人没有说话,而是淡定的拿出一包纸巾,目视前方的递给身边的小女人。
“随便哭,等你心情好了之后,咱们再谈。”
看了看面前的纸巾,白梓玥微微一愣,气急的一把抢走,然后将脸转过去,用力的擤鼻涕。
车厢里发出嘶的一声,秦寒枭不由有些失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修边幅,竟然能发出如此大的声音,难道就不害怕将自己的鼻子捏掉吗?
隐隐的抽泣声,混杂着擤鼻涕的声音。
若是其他人敢在他的车里这么做,秦寒枭早就一脚将她踢出去,但这个女人是白梓玥。
尤其是刚刚在墓地前,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让他的心一直都从未停止心疼。
一路上,白梓玥都在抽泣,最后开始放声大哭。
她真的压抑了太多的委屈,还有对母亲的思念,今天全部统统发泄了出来。
秦寒枭见她情绪还没有稳定下来,便开着车兜起了圈子。
引得后面跟着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心中即使有再多的疑惑,也还是紧紧的跟着。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白梓玥终于不再流泪,情绪也平稳了下来,男人修长的双手从后面拿出一瓶水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