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到的不是宝藏,范礼范木荣即时就心灰意冷,坐在地上休息叹气。
范木荣就说:“挖了整晚就得个瓦坛,早知这样,在家睡觉好过!看来被你祖宗洒了!”
范礼默不作声,摸了包烟出来,递了支给范木荣,自己叼了支,点燃,吐了几个烟团。
这时山的四周漆黑一片,只听到远处潺潺流水的声音。
范木荣说:“好在是晚上来,如果是大白天,让人知道我们来掘宝只掘了个烂瓦坛,那要笑掉别人大牙的。”
范礼也不作声,默默地抽完一支烟,从地上站起来,来到那个状如棺材的大木箱旁,弯下腰,“呼”吹掉坛子上的灰尘,然后用手一捧,咦,挺坠手的,里面好像盛满了东西。
范礼一运边把坛子捧起,还现坛子下面还压着一本类似于帐薄的本子,是线装的,页面已经褪色发黄。
范礼小心地把瓦坛放到地面,又去把那本帐薄拿出来,在箱子上拍几下,甩掉上面的灰尘,借着灯光,翻开扉页,上面是用正楷繁体写着四个字“酿酒大法”。范礼再往下翻,整书都是详述酿酒的制作流程,从选料,选水这里特别注明要用鹿景山的温泉酿造!大米发酵时间,蒸制过程都作了非常详尽的记载。在本子的最后有几行字:新南丰酒庄范大香民国二十八年。
范礼拿着这本“酿酒大法”看了很久很久。旁边的范木荣就出声了:“喂,要看就拿回家看啦,再这样看下去,天都亮了!”
范礼这时才回过神来,用手轻轻地拍了几下这个帐本,然后说:“这本东西呀,比珠宝还有价值啊!我范礼要发财了!”说完亲了一下那本帐簿,小心地塞进怀中收藏好。然后才去理会那个灰色大瓦坛。
范礼挽着灯,仔细看看坛身,上面也刻着“新南丰酒庄”字样,用力摇几下,里面像是盛满了液体。
“酒!百年珍藏老窖!”范礼和范木荣这俩个烧酒佬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宝贝呀!这不就是宝贝了?这坛百年佳酿,价值连城呀!”
范礼范木荣于是把那个状如棺材的大木箱重新封好盖,重新放回山洞内,又合力把那块大乌石挪来,重新把洞口封上,填上泥,再捧些枯枝落叶掩饰好。然后就商议把这坛百年老窖放去哪里好了。
范木荣说:“放到我家床下底吧,绝对安全!”
范礼看看范木荣,然后说:“放坛百年珍藏烧酒去酒鬼的床下底,我觉得很危险,就像捉个老鼠下油桶!”
“那放去你祖屋呗?”范木荣说。
“那也不行,让我老妈见了,会倒空,用坛子来熏酸菜的。”范礼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放到你床下底好了!”范木荣说。
“呀,你这提议不错!就放我床下底!”范礼说完就扛起那坛百年老窖,范木荣在前面挽灯开路,回村去了。
回到村口,引得几户看家的大狗狂吠,几个大叔穿着裤衩开门探头出来,见范礼范木荣又扛着坛,又扛锄头,不知何事,就问:“三更半夜,搞什么鬼啊?”
范礼就说:“刚去鹿景山焗了窝大黄峰,准备用来泡烧酒,挺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