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友兴问夏家燕还有没有糖水?一连问了几次,夏家燕都没有理睬他。范东廉见了,就说:“小妹妹,我兄弟问你呢,如果还有,就给他舀碗过来吧。”
夏家燕看看范东廉,又看看卓友兴,然后一跺脚,“哼”转身就走开了。卓友兴就问范东廉:“东哥,她这是在生谁的气啊?”
范狗剩往卓友兴庇股上揣了一脚:“你坏了东哥的好事还不知道?废柴!”
范东廉摆摆手,说:“坏什么好事?不说这些了,到了休息日,你俩个记得拿了工具使作来帮我挖树头。”
家燕回到去时,她妈来银已经是下了直播,正在收拾东西器械准备回家。见家燕回来,便问:“到哪里了?”
“送货,水车工地上有人下单买了个水杯,刚刚送过去给人家的。”家燕说。
“送货?你是看上了那个戴眼镜的黑炭头吧?”来银说。
“哎呀吗,你怎么能这样说的?人家是干工地的,日晒雨淋,能不黑吗?黑又怎样,才健康啊!”家燕说。
“女啊,你以后最好别去接触那班水车工地上的人,那些全部是光棍,没有一个是正经的,况且年纪又大,随便挑一个都比你爸走时都要老。”
来银这样子说,无非就是想给女儿提个醒,别把自己的大好前程,托付给工地上任何一个人。
今天是水车工地上的休息日。
一大早上,范狗剩和卓友兴就扛着锄头,裤头别着大刀就在红升村口集合了,就等范东廉过来一起锯荔枝树,挖树头。
范狗剩和卓友兴见范东廉未来,于是就蹲在地上卷熟烟来抽。
日福老婆牛四姐挑着一担粪水准备给风车坝上的玉米上肥,刚转过文化楼,就迎面遇上跛脚十嫂。
跛脚十嫂是刚刚从村口水渠洗衣服回来的,手里挽着桶衣服,她见了牛四姐,就招手截停下来,低声地问:“牛四,问你个事。”
“什么事?”
“我们村又哪个走了?”
牛四姐被问懵了,“我不知道啊,十嫂,你怎么知道的?”
跛脚十嫂就指着蹲在村口的范狗剩和卓友兴,对牛四姐说:“你看,挖墓穴的土狗都村口集合了。”牛四顺着方向望过去,确实是有这会事。村里面有人走了,这么大一件事,怎么我牛四一点儿也没有收到风的?不可能!牛四姐放下粪桶,打算过去问个清楚。
牛四走到范狗剩和卓友兴面前。牛四姐已经是不认识这俩个人了,但卓友兴却是认出了牛四姐。当初这个牛四曾经来过工地,说要给工地上的光棍们介绍老婆,让他们脱单,还要了卓友兴的身份信息以及电话号码,说很快就可以安排相亲的了。但卓友兴等到花儿都谢了,都没有等到安排去相亲。为此,卓友兴都闷了一肚子火,认为这个牛四是在忽悠他。他早就想找这个牛四姐讨个说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