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韬抬了抬下颌,指着茶杯道:“自己倒杯茶润润喉,等着少爷我伺候你不成。”
听风闻言赶紧摇摇头,说:“奴才不敢。”
然后赶紧拿起茶壶,先给文韬斟了杯茶,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杯茶下肚,听风喉间的痒意有所缓解,下意识地舔了下下唇,便听文韬道:“再喝一杯。”
听风眸中一暖,脆声哎了一声,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两杯茶水下了肚,听风终于缓过来了。
又过了一柱香的工夫,包厢房门被敲响。
随后,杜奕衡与林子轩二人推门而入。
“我还以为,你要生我的气,不肯见我了呢!”杜奕衡走到桌边,笑得有些歉然。
文韬轻哼了一声,横了他一眼,“我是那般小心眼的人么!”
杜奕衡忙摆手,“自然不是,这京中谁人不知,你文二公子最是大度能容了。”
“少拍马屁,”文韬又瞪了他一眼,道,“你今日坏了我的好事,你自己说吧,该怎么办。”
“我不是都道过歉了嘛,”杜奕衡苦着张脸,“我哪知道,你是跟人谈生意呢,我也是听小二说你请了位姑娘吃饭,才一时没忍住好奇,跑过来看看的,谁知会坏了你的事。”
文韬切了一声,叫他二人坐下:“你这歉道得是不是太不诚恳了,口头上说了一声,就打发我了。”
杜奕衡一听文韬这话,就知他根本没生气,忙笑着坐下了。
林子轩也含笑坐下。
刚要说话,小二送菜上来,几人便住了声。
小二送完菜后,便极有眼色地退下去了。
房门再次关上,三人才又重新说起话来。
他们几人说话向来不会藏着掖着,杜奕衡便直接问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既是同做生意,我怎么瞧着,他们倒像是不知你真实身份似的?难道是有什么不对么?”
文韬给他二人分别斟了杯酒,才道:“你们还记得,两年前我曾到代州替太子殿下办事么,那一回出去,我是隐藏身份去的,与他们相识,本也是机缘巧合,我那时不便道明身份,便没有说,后来...说到底后来也是怪我自己,一直没有跟他们说过,结果便拖到了现在,本来,我是想,近日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们解释一下,哪成想,还未来得及说,便叫你先拆了台。”
杜奕衡听了文韬的话,嘿嘿笑了两声,忙举杯对文涛说赔罪道:“都怪我,还请云亭兄大人大量,宽宥我这一回吧。”
杜奕衡这样说,并非是要推卸责任,而是知道,文韬根本没怪他。
他们几人,虽非亲生兄弟,但是感情向来胜似亲生兄弟,所以,杜奕衡才没有太过刻意地道歉。
若那样做了,才是真叫文韬生气呢。
果然,文韬听了他那不怎么正经的道歉,反倒笑了。
举杯与杜奕衡和林子轩轻碰了一下,文韬说:“今日之事是我自己考虑不周,与你们无关,这会儿请你们出来,就是跟你们说下,别往心里去。”
杜奕衡与林子轩回以一笑,皆说不会。
说开了这事,三人便不再多言,专心喝酒吃菜,聊起了旁的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的差不多了,该说的事情也都说了,三人才离开云华楼,各自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