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睿听完萧良的话,顿时瞪大了双眼,眸中似有惧意,“世子爷,这怕是,不好吧?”
陷害陆铮,萧良是唯恐他活得太长了不成?
他有身份加持,肆意妄为,可自己不过一个小小庶子,如何敢在陆铮面前造次呢!
若事后被陆铮得知了实情,还不将罪都算在他头上啊!
“怕什么,有我在呢!”萧良轻啧了一声,面露不悦。
徐睿闻言脸色不由更苦。
他心道,就是因为有您在,我才害怕呢!
您顾着一时痛快,出气了,等到东窗事发,难道还能力保我不成?
只怕不将我推出去顶包就不错了!
可心中纵有千般不愿,徐睿却不敢违拗萧良之意。
看萧良这样,显是打定主意了的,若自己不从,定要得罪他。
他们二人说是好友,但自己在萧良面前,其实是差一截的。
与其说是好友,倒不如,说是跟班,更为贴切一些。
一个好的跟班,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听话。
萧良毒计已出,他就是愿不愿意,也只能听从。
思及此,徐睿拱手俯身,做恭敬听从状,“世子吩咐,自当遵从。”
“这才对么。”萧良见此,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又凑在一起商量了几句,萧良又叫过家仆吩咐一阵,才向着陆铮所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萧良的贴身侍从,则去了与他们所行相反的方向。
陆铮并未走远,只是懒得再看萧良,这才又接着向前走了一段。
右相府他极为熟悉,这清风园他更是自小就畅玩其中,故而对这里的格局甚是熟悉。
清风园与内院确实只一墙之隔,但二者这间并无可通之门,一道高墙,足以阻隔内外。
陆铮深知这一点,所以萧良拿这个说事,挑衅于他时,他才懒得理会。
当然以陆铮的武艺,想要越过高墙,自不是难事,可他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做这种腌臜之事!
他不会,也不屑。
问心无愧之人,走到哪里,都是光明磊落,不像萧良,是真存了龌龊心思来的。
再往前走些,有一处角亭,里面空无一人,倒是安静。
那小亭建的别致,四角飞檐,红漆抱柱,亭子四周围着半卷竹帘,甚是雅致,正是杜奕衡的手笔。
陆铮提步上了角亭,内有石桌石凳,皆未多做修饰,古趣盎然。
他掀袍而坐,对躲在身后大树下的几道鬼祟身影,视而不见。
树后。
徐睿压低了嗓子,问萧良,“世子,陆将军进了亭子,可怎么办?”
陆铮若在里头坐着不动,他们的计划可如何实施?
待会儿人都叫过来,陆铮若是好端端的坐在亭子里,他们可如何收场?
“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萧良邪邪一笑,让徐睿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