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了颇觉好笑,故也生了几分逗弄的心思,遂道:“陆铮是替我去办正事,至于这相亲大会么,你就自己独自享受着吧,舅母一番苦心,莫要辜负。”
文韬闻言不由更加“幽怨”。
现在连太子殿下都拿这事挤兑笑话他了么?
他也颇觉无奈啊,天知道他娘为什么就这么急着给他找媳妇?
这文国公府,十天半月就要办一场宴会,除了赏花,还是赏花,他是当真不知,府里那些花花草草,到底有何新奇,至于让那些人百看不厌?
其实啊,哪是花花草草让人看不厌,真正看不厌的,当然还是人了。
或许,还有文国公府的家世吧。
看透了几位好友都不肯来跟他共患难,文韬只好歇了心思,转而又说起了别的事。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前几日弘济寺里那件“新鲜事”上去了。
“听说,普云大师收了一名俗家弟子,还是个女弟子?这女弟子还治好了你大哥?”杜奕衡好奇地看向陆铮。
他对此事颇为好奇,但所闻多是传言,今日见到陆铮这位还算清楚事情经过的,自然得问上一问。
听了这话,陆铮和文韬举着酒杯的手皆是一顿,不过很快,二人便若无其事地放下了酒杯。
片刻后,陆铮回道:“并未治好,只是稍有缓解,传言不实。”
杜奕衡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就说呢,宫里那么多太医都治不好陆铭,怎么可能让一个小丫头几针下去,就治好了?
要真是这样,宫里那群老家伙还不都气疯了。
可不是人人都有普云大师那样的胸怀,收了女弟子不说,还倾囊相授。
传言果然不可尽信。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杜奕衡便也不再好奇此事。
本想劝酒一杯,奈何还没举杯,又被文韬截住了话头。
只听文韬问道:“陆铭,当真好转不少?”
陆铮眉心微微蹙了蹙,摇了摇头,“只是有所好转而已,并没有太大起色。”
文韬是否对大哥的事,太过上心了一些,总觉得有些奇怪?
从前他虽也会问起大哥的事,但多半都是随口问上一问,且又多与自己有关。
可这一回,他怎么总觉得,文韬这话的背后,还另有意味呢?
“铮弟,你想什么呢?这般出神?”林子轩伸手轻轻碰了陆铮一下,将陆铮从沉思中拉回了神。
“没什么。”陆铮摇摇头,还是那副惯常见到的冷峻模样,并无什么奇怪之处。
林子轩见此,便也没有再多问。
正好太子举杯邀他们共饮,大家忙共同举杯,同饮了杯中美酒,揭过方才话题,再不休提了。